可裴紹想到什麼後又不住地搖頭疑道:「不對啊,那不應該就是楚王…可晏家與楚王結了姻親,說不通、說不通啊!」
「所以若說這事真有什麼內情,唯有那幕後推波助瀾之人究竟是誰這一個疑問。不過眼下我與玉哥仍無頭緒只有猜測,未免牽連襄陽侯府上下,這猜測暫且便不同裴侯說明了。」
裴紹清楚兒子是有分寸的人,聽蕭璨這麼說也便不再多追問,只語氣誠懇道:「臣相信葉兄為人,重華那孩子也是臣看著長大的,臣……不願相信他們會做錯事。葉將軍家滿門忠良,不該身受黨爭迫害,萬望王爺盡力相救!」
裴紹是真性情的人,提及舊友儼然是一副即將垂淚的模樣,蕭璨有些動容,抬手扶了一把。
「裴侯寬心,我插手此事便說明我不會放任幕後之人胡作非為。再則,京中近來大大小小的事兜兜轉轉又與當日我遇刺有些莫名的瓜葛,無論如何我都會管的。」
「那老臣便將一切都託付王爺了。」
「裴侯客氣。」
「父親。」說話間,裴玉戈已換了一身朱紅官服。雖因車馬勞頓面色憔悴一些,可瞧著目中有神,人倒是十分精神的。
裴玉戈步行至蕭璨身邊,將手中書信遞交到裴紹手中道:「這是臨行前青鉞寫給父親母親的家書,讓兒子代為轉交。今日兒還需與明珠前往刑部大獄一趟,不便長留侯府,還望父親母親保重。」
裴紹接過那封小兒子的家書卻並未急著拆開,而是再次伸手扣住了大兒子的手腕。
「長安…一定好好保重自己!」
「父親放心,兒會照顧好自己的。」
裴玉戈回以安撫的笑,蕭璨此時在旁適時補了一句:「裴侯寬心,只要有我蕭璨一口氣在,就絕對不會讓玉哥受半點委屈和傷害,即便是皇兄也不行。」
「那犬子便一併託付給王爺了。」
辭別裴紹後,蕭璨與裴玉戈又自侯府後巷出去,另乘兩駕馬車直奔刑部大獄而去。
葉虞受岳父晏梁牽連,與妻子晏氏分別囚於大獄內的兩處。雖說刑部大獄並非什麼人都可隨意進的,可對於蕭璨來說,除了皇宮,這普天之下還沒有哪裡是他不能去的。
刑部尚書聞訊趕來,有些遲疑道:「王爺這是要…探監?」
蕭璨一臉客氣應道:「不錯。葉小將軍是玉哥舊友,又牽連進晏尚書父子的案子,本王既是御史大夫,亦有過問之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