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權貴可能讓下官回去?」鄭郁呼吸慢了半拍,嘴上還是說著離開。
這些日子的靠近和了解,早就讓他徹底明白。林懷治不是一個任人宰割的人,不能來強的,得軟。
「可以,除非,你答應我做件事。」林懷治在鄭郁耳畔低聲說道。
鄭郁已與樹幹貼的嚴絲合縫,耳畔的溫熱讓他心癢。色字頭上一把刀的道理他還是知道,在這種時刻越要冷靜,謹慎道:「什麼事?」
「你親......」
林懷治的話倏然被人聲打斷,他離了鄭郁耳畔。臉色瞬間黑下來,鄭郁第一次見林懷治變臉如此快。頃刻間,風雲變換,堪稱飛沙走石。
「在這嗎?」
「簫寬,你出來都沒跟著衡君嗎?」
「殿下不讓我跟著。」
「你怎麼那麼死心眼,不讓你跟就不跟,現在去哪裡找?」
「那這杏園這麼大,怎麼找?這兩人跑哪去了?」
一群腳步聲從遠至近,鄭郁聽出這是嚴子善等人的聲音,不管林懷治臉黑成啥樣,反正這人其他地方不黑。
忙從林懷治懷中退了出來走遠幾步,才在林中站好,幾人身影就從遠處慢悠悠的晃來。
「你倆怎麼在這兒?」嚴子善率先問起。
林懷治依舊黑著臉並不答話,眾人的希望也從未放在林懷治身上,眼神就都齊刷刷移在鄭郁身上。
被眾人視線問訊,鄭郁尷尬笑笑:「出來透風,碰巧遇見殿下,閒聊了兩句御史台的事。」
園林內安靜了,袁亭宜一臉不信,嚴子善皺眉深思,劉從祁喝多了酒臉靠在袁亭宜身上,看不見表情。
簫寬和齊鳴落在眾人身後身形被遮住,表情則是一副我都懂的樣子。
嚴子善總覺這話哪裡說不通,可他也想不出為何,只學著文官那些話高深道:「哦,是嗎?」
鄭郁笑著點頭,想著方才林懷治說的那件事是什麼?都怪嚴子善聲音太大,蓋住了。
「找到就行,那咱們回去繼續喝,你倆還欠我酒呢。」袁亭宜看人找到也就催著回去。
鄭郁沒搭理林懷治,畢竟他又不是沒長腳,走到嚴子善身邊問:「你們特意出來尋我的?」
「呃......」嚴子善笑著撓撓臉,說,「出來更衣,順便尋你們的。」
鄭郁:「......」
心想你們仨都同一時候三急啊!隨即憂傷嘆道:「原來不是特意的,連慈。」
嚴子善立馬表示不是這個意思,出來尋人是主要的,更衣才是次要。
眾人說鬧著回去,此間杏園占地百畝,賞玩起來,多為景色之最。適才鄭郁是借著路,來到了西北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