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嶼隨後而出,順著巷道緩行,邊走邊打電話:「認識這個手機的主人嗎?他的秘書?那正好,來把你老闆弄走,他暈倒在豐州酒店的花園裡。」
切線扔了手機,盛嶼黑著臉上了車。
第72章 誰家純1被親哭
盛嶼扛著水桶走進佟言的公司,順手將門上「送水工禁止入內」的貼紙撕了下來,揉成一團。
剛剛推開辦公區的門,馮嘉就從工位上站起來,擋在佟言辦公室的門前,問盛嶼:「門上貼著紙你沒看到嗎?」
盛嶼將握在手中的那團紙拋入垃圾桶,換過了水,才對馮嘉說:「出苦力的認字少。」
馮嘉雙手抱胸,冷笑:「既然不認字,那我就明明白白地告訴你,從今天開始,這家公司不允許你進入。」
盛嶼瞧了瞧佟言辦公室緊閉的門,轉身往公司外走,馮嘉氣不過,跟著嚷嚷:「問你呢,聽到了嗎?」
盛嶼回頭,伸出手掌蓋住馮嘉的前額,輕輕向後一推,笑著說:「你說過請我吃飯的,什麼時候兌現一下。」
馮嘉氣得跳腳,再想追著罵幾句,面前卻只剩下微微晃動的門板,高大的男人早已無蹤。
佟言每天都能收到兩束花,一束是魏千寧送來的,奪目、名貴,嬌嫩欲滴。
一束是夾在窗縫裡的,雜枝野花,用纖長的草葉繫著,小小窄窄一束,清新寧靜,也熱烈蓬勃。
漫長炎熱的夏季終於肯交班給秋季,帶著它驕人的業績功成身退。
天氣涼爽了下來,佟言每天開窗通風,那束野花便被放在窗沿上,從沒被請進過屋子。
盛嶼每天都來送水,每次都要和馮嘉吵幾句嘴,多是馮嘉發難,但最後被氣到的也是每每是他。
期間,佟言只見過盛嶼一次。
那日水送得遲了些,他正在辦公區布置工作,盛嶼扛著水桶進來,腳上踩著皮鞋,穿著高檔西褲,只套了工裝的上裝。
他的頭髮長長了一些,似乎用髮膠抓過,推門進來時尚未收好氣勢,帶著些許上位者的冷峻與披靡。
送水工吸引了不少目光,起初倒不是因為服飾與氣度,是他扶著門停滯了太久,秋風毫無遮擋的闖入辦公區,在屋裡轉悠一圈,總要掀開什麼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