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伸手:「拉我一把,肋骨好像斷了。」……
第74章 不是人「賤」人愛的社會
天色陰沉沉的,飄了點雪粒子。
第一場雪不如想像中的美好,像孩子沒兜住的飯兜子,這撒一點兒那揚一點兒,零零落落的殘湯剩飯,不具美感。
盛嶼拍了拍身上的碎雪,推開了機場候機廳的門,時間尚早,手頭還有一點文件需要處理,他拐進了臨近的咖啡廳。
咖啡廳不大,盛嶼習慣性地坐在了可以觀察全場的地方。
人員來往,進進出出,不動聲色的眼風掃過,會再次落到面前的筆記本上。
忽然眸光一頓,繼而眼睫下垂,筆記本被迅速合上裝進公文包,盛嶼起身,向咖啡廳外走去。
「那個……阿山?」
如若未聞,盛嶼腳步匆忙,推開了咖啡廳的門。
右臂卻在此時被人輕輕一搭:「是你吧,阿山?」
盛嶼沉默了一會兒,無奈回頭,看著微胖的男人說道:「好巧啊張哥,去出差?」
依舊是那處咖啡廳的角落,盛嶼對面坐了一個面色不渝的男人。
「也就是說阿山,送水工,按摩師,佟言高富帥卻奇渣無比的前男友,都是你?」
盛嶼抿了一口咖啡,沒吭聲。
張祺有點崩潰:「等等等等我再捋一遍,你先是佟言的男朋友,然後才是按摩師和送水工?也就是說佟言一開始就知道你這兩個身份是偽裝的?你們在理療館不是第一次見面,你那句腎虛也不是為人實在的表現?」
男人的五官在掌下扭曲著:「我曾經跟佟言說過什麼?」他開始自言自語,「阿山挺好,年輕、結實、單純。」
盛嶼垂下眼瞼補充:「你說我老實本分,單純實在,還說自己看人最准,一直實事求是,實話實說。」
加了全糖的咖啡,苦澀難當。張祺低聲質問:「阿山,你這不是把我當傻子呢嗎?」
盛嶼真誠道歉:「抱歉張哥,佟言不說,我也只能瞞著。」
張祺頹敗地靠進椅子,回憶道:「我為了幫你追佟言,是不是給你通風報信過?」
「是。」
「讓你趁他心情好的時候,在他面前多晃悠晃悠?」
「對。」
「是不是告訴過你,佟言曾經說過江邊的野花好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