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海風的目光落在衛忱一如既往溫和的面容上,半晌他直起身,朝他伸手:「恭喜你恢復記憶。」
衛忱也想伸手回應這份禮貌,奈何他身旁的人忽然反抓著他的手不妨。
全海風的視線落在兩人相握的手上,心裡莫名有點複雜。
算起來他今年三十三歲了,二十五歲之前他忙於工作,東奔西走,二十五歲之後至今一直處於辦退休狀態,毀了容,對找對象這種事情就更提不起興致了。
這倆人從居民樓里一走出來,就讓人不自覺的將視線落在他們身上。
甜蜜的氛圍過於粘稠濃烈了,哪怕全海風這種對感情完全沒興趣的人,都不由的被他們之間的氛圍感染,生出了那麼兩分嚮往。
「我知道你很嫉妒。」
「嗯?」
全海風將視線移到任歌身上,似乎一時半會沒能理解他的意思。
「但是你嫉妒也沒用,因為阿忱喜歡長得漂亮的。」任歌盯著全海風的目光里全是敵意。
全海風沉默。
衛忱有點想堵住愛人胡說八道的嘴。
全海風黑著臉說:「你想多了。」
任歌仍舊冷冷地瞪著他,「再敢直勾勾盯著我的人,我就把你眼睛挖出來。」
衛忱用指腹捏了捏愛人細嫩的虎口,笑著對全海風說:「抱歉,我已經結婚了。」
全海風用後槽牙磨著腮幫肉,冷笑,「你們兩口子真是一個賽一個的厚臉皮。」
衛忱仍舊淺笑著:「如果是誤會,那麼全隊剛才為何盯著我看?還是說您對我有什麼懷疑?或許您說出來我可以為您解開疑慮。」
全海風沒有解釋,只是與那雙看似淡定地眼睛對視。
正常來講,一般人不會與他對視超過十秒,就會害怕的主動避開視線。
他不想懷疑什麼,只是一切的一切實在太過巧合,而他這個人偏偏就不是一個相信巧合的人。
兩秒之後,全海風的瞳孔開始渙散。
「你會對我和任歌充滿愧疚。」
只是轉頭對任歌道:「既然回來了,明天就回十三局報導吧。」
瞳孔重新凝聚,全海風眼裡的猜忌,變成了濃烈的愧疚。
衛忱說:「全隊,你上次說等任歌回來會給我們安排休假作為補償,還算數嗎?」
全海風點頭:「當然算數,你們想去哪度蜜月?我給你們買機票,費用我給你們出。」
衛忱道:「謝謝。」
感謝的話倒是大可不必,全海風不愛欠別人,對於這兩人他確實虧欠了,能用錢彌補當然再好不過。
全海風擺擺手,轉身上了車,車子很快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