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好吧, 誰讓你是清清呢。不過我記得不太全不太清了。」科特斯沒有過多為難,咳了兩聲清清嗓子,一副要好好展示自己的歌喉的模樣。
科特斯用自認為最動聽的聲音哼了一遍,但很多調子不准,很多記不清的地方被他一帶而過。
但棲遲還是肯定道:「對了, 應該就是,只要想辦法把剩下的地方補全就好了。」
「怪不得咱倆都覺得耳熟,原來是在這裡聽過。」紀楊清一激動, 抱著棲遲就親了一口。
「清清,我再哼一遍, 可不是讓你給我看你倆親熱。」科特斯表情難看,剜了棲遲一眼,「如果你再當著我的面這樣,我可不保證做出什麼。」
他本質還是個喜歡追求刺激的瘋子,這段時間老老實實,可不代表他以後都會老老實實。
他只是在外邊顛沛流離的生活過膩,想換換平淡的。等他覺得休息的差不多了,隨時就會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做點他覺得好玩的事情。
「咳咳,我會注意的。」紀楊清難得尷尬,心裡也一驚,這段時間科特斯太正常了,以至於差點忘記了他的本性。
科特斯眯著睜眼睛滿意地點點頭。
「但是剩下的部分我們應該怎麼補?」棲遲問,如果這個問題不解決就得不到最終旋律,自然就召喚不出白化虎鯨。
紀楊清想了想:「我聽著這個旋律是有些古調在裡面,而且人魚本來也就是一個非常古老的種族,有些古調也不奇怪。」
他帶著不確定的語氣問:「你不覺得好像有些腔調和豫劇有關?可以找個機會查一查。」
「還真有這個可能。」棲遲點頭,「說不定就是這些古譜改編而來,我們可以想想辦法復原,到時候讓科特斯和張興文聽聽對不對。」
有些時候人雖然想不起來一件事,但是只要再次聽見就會喚醒記憶。
「怎麼我後面這個旋律是有問題嗎?」科特斯聽他們討論復原,以為是自己弄錯了。
紀楊清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而問:「這個旋律你是從哪裡學會的?」
這個問題問住了科特斯,他也不記得這個旋律是從哪裡學到的,只是有事沒事下意識就喜歡哼這個旋律。
「我想想……」科特斯很少臉上會出現這麼嚴肅的表情。
紀楊清和棲遲就靜靜坐在一旁,沒有打擾,甚至還減輕了呼吸,生怕擾亂了他的思路。
「一個女人,是一個女人……」科特斯閉眼皺眉低聲喃喃,「我很疼,疼得要死了……」
「很美麗,很好看,很慈祥。臂彎非常的溫暖,在唱歌哄我睡覺……」
「長長的銀白色頭髮,掃過我的臉頰,有些痒痒的,但很舒服……」科特斯繼續回憶,「然後我不知不覺間就睡著了……」
「我渾身很疼,一度覺得自己已經死了……」科特斯突然緊緊抱住自己的頭,弓著背脊,發出了劇烈的嘶吼聲,轉頭就往牆上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