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頭好疼,好疼啊啊。」額頭撞擊牆壁發出「咚咚咚」的悶響。
「科特斯,冷靜,先不要想了!」紀楊清強行按住他的身體,把他從回憶中拉出來。
科特斯渾身顫抖,呼吸粗重,胸口上下劇烈起伏,脖子和臉都憋得通紅,仿佛下一刻就會因為呼吸不上來而暈厥。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半晌科特斯才平靜下來。
再起身,科特斯渾身凌亂。
「銀白色頭髮。」紀楊清意味不明苦笑一聲,這麼明顯的標誌,「應該是我母親。」
所以科特斯對他的頭髮那麼執著,說什麼氣味很舒服,很熟悉。還有那段旋律他也覺得很熟悉,是第一次聽見科特斯哼就覺得熟悉。
因為他也曾經在母親的臂彎里,聽著這首人魚之歌睡著了。
棲遲也不是傻子,很快就把前因後果聯繫在一起,想明白了。
「COG因為對你做了很多實驗,把你變得傷痕累累,所以才會把你送到我母親那裡,企圖讓我母親使用她的鱗片幫你治療恢復。」
紀楊清動動手指頭就猜出了前因後果,因為COG之前也是這麼對自己的,只是一遍一遍拙劣地故計重施,毫無新意。
而他母親那麼善良心軟的人,肯定不忍心看著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這麼死在自己的面前,一定會拔掉自己的鱗片給予治療。
他們不過都只是被COG利用的工具而已,每一環都被他們算計得死死的。
多麼可悲。
棲遲:「我們先把白良工綁了,之後即刻動身去北大西洋,找到那個白化虎鯨,還有人魚族群。」
科特斯已經緩過來了,只是整個襯衫都被汗水浸濕:「我也跟你們一起。」
紀楊清明白他是要跟著去找人魚族群,點點頭,沒有阻止,多個人多分力。
針對白良工的綁架還是很順利。
原本還以為要頗費一番功夫,誰知道整個別墅元氣大傷之後還沒有恢復,他們也沒有料到還會有第二次偷襲。
白良工最近正在調查趙建堂的事情,他剛剛搬來星核聯盟的桃花市,要在這裡建造生產線,COG經常叫他去開會報備。
種種事情撞在一起讓他天天焦頭爛額。
隨行的保鏢也因為高強度的工作行程,休息不好,整個團隊都透露出疲憊懶怠,工作鬆懈了不少。
白良工坐在保姆車上,看著秘書給他發得趙建堂成為新總裁之前的事情,眼裡閃過一絲狠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