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情況我還從來沒見過,要不你去做個組織血液化驗,看看有沒有感染。」
我一開始還心懷僥倖,覺得耳朵可能跟女屍沒什麼關係。
現在聽專家都說沒見過,我心底最後那點希望也破滅了。
我趕緊把自已是殯儀館背屍工,耳朵被女屍的舌頭舔過的事情講了一遍。
老專家聽的眉頭直皺,看向我的目光充滿了懷疑,只差開口問我要不要去看精神科了。
「醫生,我精神很正常,絕對沒有精神錯亂。」
「那個女屍真的舔過我的耳朵,我有同事可以證明。」
「要是跟女屍沒有關係,那我耳朵上這到底什麼毛病?該怎麼治?」
老專家頓時被我問住了。
片刻之後,他才反應過來:「我覺得可能是未知的病毒感染,或者是你心理作用。」
「我沒瘋。」我反駁道。
「不是那個意思,是人的心理暗示過於強大,身體會產生類似的反應。」老專家解釋道。
「國外有過這樣真實案例,告訴被實驗者放在他們身上的正常鐵塊是高溫的,他們皮膚就會出現燙傷症狀。」
「你可能是覺得耳朵被屍體的舌頭碰到過,髒了,不能要了,在心理作用下,耳朵失去了感覺。」
「這樣,我給你開點外用藥膏,消炎止痛的,你先抹一下,看看效果。明天要是還不行,你再過來。」
老專家還特意領著我去做了個局部血液取樣,說要化驗檢測,又免費給了我兩盒藥膏。
不管是扎針取血,還是抹上藥膏,我的耳朵依舊沒有任何感覺。
我心情忐忑的從醫院出來,路過附近一家香火蠟燭店的時候,耳朵上忽然多出一種清涼的感覺。
我走進路口的飯館叫了碗面,等待的時候照了照鏡子,發現耳朵上的紅色消退了不少,知覺也恢復了不少。
我心頭頓時一喜:老專家真不是蓋的,這藥膏還是有效果的。
我本來想請個假晚上不去了,可是辦公室那邊不同意:「人手正緊張,沒有正當理由不能請假。」
打工人就是這麼沒有人權。
匆匆吃過晚飯,我趕到殯儀館,前往辦公室打卡。
路過辦公樓的穿衣鏡時,我習慣性的往裡看了一眼,整個人如遭雷擊。
鏡子裡,我的後背上趴著一個模糊灰暗的鬼影。
她的面容和身形都相當模糊,只能從凌亂的長髮辨別出她是一個女鬼。
讓我更加恐懼的是,模糊的鬼影口中,伸出了一條長長的舌頭,此刻就纏在我的右耳上。
第7章 44號停屍櫃
趴在我後背上的鬼影是模糊的,看起來就像褪色的黑白照片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