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應汀還想說什麼,但裴煦沒和他解釋,問他:「你說不要因為你改變原本的決定,我原本沒打算步入一段感情的,那照你這麼說,我現在是不該為了你改變這個想法?」
霍應汀一愣,直接把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他的耳垂,惡狠狠:「你敢!」
裴煦哼笑了兩聲,又問他:「還是你真的覺得自己打了呂謹言的事情做錯了?」
「才沒有,他就是該死。」霍應汀否認得很快,「但我怕給你添麻煩。」
「所以我剛剛才讓陸執撤手呂家的事,這麼多年我也累了......」裴煦頓了頓,偏過頭看著他,才說,「決定也是剛做的,但我已經想了很久,所以不用擔心我,也不准質疑我——以後我會好好走自己的路了,也會慢慢從裴家和裴氏淡出來。」
「裴氏光靠裴松沅也撐不了多久,裴尚川住院很久了,最近洛敏蘭和他親兒子也因為上次標書的事情鬧得不可開交。對於他們來說,從天堂跌落的滋味才是最難受的,算是報應。至於肖家和洛家,我之前就有安排,這個不會變,也夠他們喝一壺了,這輩子都不一定能恢復過來。」
霍應汀靜靜地聽著,裴煦忽然很喜歡這樣的氣氛,好像很溫馨,也很讓人安寧。
「所以不要再說什麼讓我不要改變決定的話了,我也沒有放過他們,只是不想再花太多的精力和損耗自己去管了。」裴煦把重量都靠在霍應汀身上,閉了眼,「這個沒得商量。」
「好,都聽你的。」
從前裴煦瘋起來能把自己掛在五十三樓,現在忽然聽到他說不能再損耗自己的話,霍應汀竟然有些想喜極而泣,再一想到他很有可能是因為和自己在一起了才開始愛惜自己的,霍應汀心底就軟成一片。
霍應汀心疼地摸了摸他的額頭,又問:「你之前說,讓陸執別插手呂家的事情,意思是我怎樣做都可以?」
「嗯。」裴煦很輕地應了一聲,像是有些困,「讓我靠會兒,成麼?」
霍應汀聽懂了他的意思,又將被子往上拉了拉。
「求之不得。」
裴煦因為他而改變了自己對付裴氏的決定,霍應汀能理解也能尊重,但他一往的性格卻卻不忍心裴煦一直忍氣吞聲,原因還是為了他。
裴煦也知道這一點,於是從不讓別人插手自己事情的裴煦,給了霍應汀一定範圍的權力,讓他去管和自己有關的事情。
這是裴煦給霍應汀系的安全帶。
代表他們兩個現在已經比世界上的任何人都親密與互相信任。
裴煦彎著嘴角靠了一會兒,忽然覺得身上越來越熱,身後漸漸被什麼東西抵著,霍應汀緩慢地挪動著,裴煦被戳得尾椎顫抖。
他睜開眼睛,都是男人,哪還能不知道霍應汀這是怎麼了!?
裴煦感覺到自己的手又被帶到了身後,掌心裡火辣辣的痛好像又出現了,他咬牙:「你就不能消停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