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其習於胡風,好殺無德,人多畏之,挾父後靳氏、劉氏、樊氏、宣氏、王氏五人共飲,欲氵㸒之,樊氏不從,立命勒死,餘皆模糊承順。
有侍者將此事報知王沉、靳准。
准乃原系邊胡悍子,橫暴多殘。
一聽此音,即便怒曰:“吾女月華,先帝之後,逆子若此無禮!”王沉急止之曰:“國公不可躁罔,漢主好殺,未宜諫斥。
今君上喪倫失德,累月不出。
公掌大政,當去其心腹,方可制壓朝臣,以規君過。
否則恐有不測也。
”靳准從之,乃大樹黨與以為爪牙,將舊日崛強鯁直之臣,皆誣以罪過,罷除其官,陰謀殺之。
只有劉景、劉驥二人乃皇叔重臣,不敢妄動。
准心忌之,又懼其忠勇多謀,乃設一計,密入宮中奏與漢主燦曰:“近者外議紛紛,皆言上洛王同濟北王陰養死士,日夕練兵,共議陛下氵㸒亂太后,不理朝政,早晚欲行伊霍之事。
亦宜察之,早為提備。
”漢主燦曰:“朕為國君,率土之人,生死由朕,況作樂乎?彼見寡人少出,即便誣為氵㸒亂,必須殺此妄言之人,眾方知畏,不然甫能威令中外也。
”准曰:“陛下輕言。
二王位尊勢重,宗黨廣盛,若有少泄,即為齏粉矣。
莫累老臣家族。
”漢主曰:“朕寫密詔付卿,除此二人,何如?”靳准假意推託曰:“臣系外戚,敢謀親王?且慮素無謀略,一有不密,反先招禍。
陛下且三思之,莫謂臣為妄也。
”靳准辭出,暗喜計謀已中。
復又暗使其女月華,教之譖訴二王,以征所言之實。
後聞父囑,乃問計於王沉。
沉為畫智如此如此,靳後依之。
見召侍宴,推拒不赴。
漢主自往就後,讓之曰:“錯已在先,今復乃爾作忤,欲賤朕也!”靳後跪奏曰:“非敢逆旨,但宦官傳言,外議我等順旨貪氵㸒,惑亂聖躬。
上洛、濟北二王十分不悅,使人密至宮中打探,欲要盡除我等,並廢陛下。
是以懼誅避嫌,不敢與陛下同行坐耳。
乞恕萬死,免致負累龍體。
”漢主曰:“內侍皆宮中心腹,分付謹守,不許閒人擅入,何懼他乎?”靳後曰:“二王已知其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