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那仙君察覺到危險,還沒等他出手,一柄長劍從他身後浮現,精準無誤捅向他心口。
溫楓良伸出手,隔空將那仙君的仙核從識海中取出,右手一捏,那仙核就像被捏爆的葡萄,化作點點光斑消失在空中。
那仙君連屍骸都沒留下。
溫楓良理了理衣裳,從座上起身。
院裡,逢霜在與昭戚聊天,忽地感應到什麼,側頭往外看了看。
方才他感應到了強烈的殺意。
他看不見,離他十步之外的結界悄無聲息裂開一痕,有人正要取他性命。
透明的長刀停在他頸後,再無法前進分毫,忽有一縷清風拂來,吹起他幾根髮絲。
涼意稍縱即逝,逢霜垂下眼睛,打斷昭戚喋喋不休的話:「我有分寸。」
「你有分寸?你有個屁的分寸!」昭戚一拍桌面站起來,石桌表面被他生生拍出幾道痕跡,他指著逢霜鼻子怒道,「你幾次都快被他折磨死了!」
「你聲音小些,吵到孩子了。」
昭戚瞪著他,突然泄了氣:「他溫楓良到底好在哪裡,能讓你這麼執迷不悟,和離了都捨不得他。」
「和離?」
昭戚擰眉道:「你不知道?」
逢霜認真想了想:「不知。」
「這件事修真界都傳遍了,你不知道?」
「不知道。」
昭戚眉頭皺的更緊:「他瞞你做甚?」
逢霜不做聲,他憶起他做的那個夢,滿地都是溫楓良與他和離的契書。
或許,那不是夢,溫楓良也沒有瞞他,是他自己忘了。
這麼重要的事,他又怎麼會忘?
逢霜蜷了蜷手指,心口疼的要命,讓他沒力氣再繼續想下去。
昭戚見他臉色難看,手緊緊捏著桌邊,身子搖搖晃晃的樣子,明白自己戳了他痛楚,也不再提這件事。
兩人相對沉默幾息,逢霜道:「我的藥吃完了,你還有麼?」
「走的時候帶了兩瓶,想著你能用上。」昭戚嘆了口氣,把瓷瓶交給逢霜,又讓逢霜伸出手來給逢霜把脈。
他到魔界有一盞茶功夫了,才想起他來這裡的正事。
「孩子沒事,上次驚著了,吃藥養幾天就好。」
逢霜嗯了聲,看了眼周圍,昭戚頓時領會到他的意思,掐了個結界把他們罩住。
逢霜從懷裡掏出塊手帕:「你幫我看看,這是什麼藥。」
手帕里是藥渣,是昨天他沒喝,偷偷倒了的那碗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