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我剛才說的話你聽見了嗎?」
「聽見了。」頓了頓,都雲諫道:「別多管閒事。」
「這怎麼能是多管閒事?」扶桑稍微拔高了音量,「話本里常說,『路見不平, 拔刀相助。』你身為男子漢大丈夫,遇見不平之事, 怎麼能無動於衷?」
都雲諫腹誹,一個願買, 一個願賣, 兩相情願,哪來的「不平」?
女人的呻喑聲還在斷斷續續地傳過來, 其中還夾雜著男人的叱罵,都是些「婊-子」、「騷-貨」之類的髒話,簡直不堪入耳。
見都雲諫果然無動於衷,扶桑忿忿起身:「你不管我管。」
都雲諫險些氣笑了,他猛地坐起來,在黑暗中直視著扶桑的身影, 幾乎有些咬牙切齒道:「柳扶桑,你到底是真傻還是裝傻?」
扶桑:「……」
他什麼時候「裝傻」了?
他本來就夠傻了, 還需要裝嗎?
「你什麼意思?」扶桑問。
都雲諫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吐出來,在心裡反覆勸自己:不要發火,不要發火,不要發火。
他必須改變對待柳扶桑的態度,扭轉他在柳扶桑心目中的形象。
他沉聲道:「男人和女人交合時,女人發出這種聲音是正常的,說明她正樂在其中。」
樂在其中?
扶桑聽著那聲音,腦海中已經浮現出一個弱女子被欺淩的畫面,實在聽不出樂在哪裡。
他怔了怔,吞吞吐吐地問:「交合……和有染,是一個意思嗎?」
都雲諫耐著性子道:「行房,雲雨,敦倫,苟合,有染,全都是一個意思,只是直白和委婉之分而已。」
話音剛落,女人發出一聲變了調的長音,隨即便徹底地靜了下去。
都雲諫道:「這一聲就意味著到了。」
扶桑問:「什麼到了?」
都雲諫:「……」
短暫的寂靜之後,都雲諫起身坐到床邊,他的眼睛在黝黯中閃著兩點精光,豺狼虎豹般盯著扶桑:「你和太子不是什麼都做過了麼,你怎會不知道?」
扶桑訥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