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之後,扶桑便不再受那些畫面影響, 在澹臺折玉懷中安然入睡。
一覺醒來, 扶桑便感覺到有個堅挺之物正扺著他。
起初,澹臺折玉跟他說那是隨手攜帶的匕首, 他深信不疑;之後的許多個早上,他雖然疑惑澹臺折玉為何總帶著那把匕首,但他沒有多問;現在他終於知道,那根本不是什麼匕首,而是澹臺折玉的陽物——他第一次知道,原來正常男子的陽物是會膨脹的, 他從來沒有這種體驗,也不清楚是種什麼感覺。
扶桑想往後退一退, 剛一動彈,搭在他腰上的手臂便將他往前帶了帶,身躰貼得更緊了,他的感受也更清晰了,那物既堅且燙。
扶桑輕咳一聲,啞聲道:「殿下,該起了。」
「起來也無事可做,不如再睡會兒。」澹臺折玉的聲音也是喑啞的,溫熱的氣息輕拂在扶桑的耳朵上,又麻又癢。
因為按摩加藥浴,夜裡他們便睡得晚了些,白天補回來也很正常。
扶桑確實還有些困,可那物的存在感實在太強了,令他無法忽視,腦子裡不由自主地便開始浮想聯翩,越想身子越熱,害得澹臺折玉以為他又發燒了,把他從懷裡撈出來,邊摸他的額頭邊道:「奇怪,也不燒,怎麼臉紅成這樣?」
扶桑又羞又臊,閉著眼道:「你抱得太緊了,我有些喘不上氣。」
澹臺折玉輕笑一聲,他故意壓著嗓子,有種蠱惑人心的意味:「可你昨晚不是說,喜歡我這樣抱著你麼?」
扶桑:「……」
他的確說過,說的時候不覺得,此刻聽著卻羞恥得手腳蜷縮,他主動把臉埋進澹臺折玉胸膛里,沒臉見人了。
玩笑歸玩笑,澹臺折玉到底還是不放心,道:「真的沒有不舒服嗎?要不要請個大夫過來……」
「不要請大夫,」扶桑猛地抬起頭來,險些撞到澹臺折玉的下巴,「我好得很,真的。」
澹臺折玉看著他霧蒙蒙的眼睛,好想親他,生生忍住了,道:「沒事就好,起來罷,把上午沒下完的那局棋下完。」
扶桑求之不得,立即下床穿衣。
棋局快要收尾時,都雲諫來了。
午飯後,都雲諫親自去裱褙鋪取畫,並趁機欣賞了一番。他看著畫中的美人,突然就明白了太子為什麼會在短短半個月內愛上柳扶桑,因為穿上女裝的柳扶桑當得起「人間尤物」這四個字,沒有哪個男人能夠拒絕此等絕色。某個瞬間,他恍惚也對畫中的柳扶桑生出了愛意,抑或是欲望。
都雲諫將一隻藍色水波紋錦盒雙手呈遞給澹臺折玉,道:「裱褙鋪的老闆對這幅畫大加讚賞,還說願意出一千兩銀子買下這幅畫。」
扶桑大吃一驚,一千兩可不是筆小數目,足以在嘉虞城買座豪宅了。
澹臺折玉真是太厲害了!
澹臺折玉被扶桑崇拜的眼神取悅了,又不好意思在都雲諫面前顯露出來,狀似隨意道:「辛苦你了,準備準備,明日一早便啟程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