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真是扶桑!
她按捺著心潮起伏,平靜地問:「可他是個太監,太監又不會懷孕。」
都雲諫嗤笑道:「我當然知道太監不會懷孕。」
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了。
她道:「難道,柳扶桑其實是個女人?」
都雲諫又「嗯」了一聲。
即使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她仍是難以置信。
雖然扶桑美得雌雄莫辨,嗓音也聽不出男女,可舉手投足間還是會流露出明顯的男性特徵,就好比走路的姿態,這種根深蒂固的習慣是很難改變的,只要留心觀察就能瞧出破綻。
如果扶桑真的是女扮男裝,那他模仿得也太像了。
都雲諫接下來的話接了她的疑惑:「他自小被人當男孩兒撫養,你看不出來也屬正常。」
她問:「那你是怎麼發現的?」
都雲諫道:「意外發現的。」
他不想明說,她就識趣地不多問。
她陡然明白過來,那天晚上都雲諫為何要用手帕蓋住她的臉。因為她當時穿著扶桑穿過的裙子,都雲諫把她的臉遮住,就能把她想像成扶桑了。怪不得都雲諫從頭到尾都讓她穿著那條紅裙子。
原來,喜歡扶桑的不止太子,還有都雲諫。
這個意外的發現令她感到無比愉悅。
扶桑一心一意地喜歡著太子,太子顯然也喜歡扶桑,人家兩個兩情相悅,不管都雲諫再怎麼覬覦、再怎麼渴望,都只能做個旁觀者,求之不得的痛苦將會折磨他很久很久。
都雲諫越痛苦,她就越快樂。
她無聲地歡笑,須臾之後,繼續道:「太子也知道扶桑是女人嗎?」
「廢話。」都雲諫道,「如果扶桑在太子眼里只是個小太監,太子怎麼可能那麼寵愛他?」
她道:「既然如此,太子和扶桑夜夜同床,你的願望很快就會實現的。」
都雲諫卻嘆了口氣,道:「奈何扶桑不開竅,你和他走得近,可以試著引導引導他。」
她自然一口答應,卻從未試圖引導扶桑,因為她一點都不想讓都雲諫得償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