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過她的資料,沒有提到她的父母。」
「……跟你一比,顯得我很八卦誒。」盧柏洲放下酒杯,「她的父親和情婦再婚後私生子轉正,她的母親改嫁國外。薛明誠不知為何十分厭惡薛瀅的父親,哪怕沒有直系繼承人,也沒讓私生子進薛家大宅半步。所以,你家那位才會被薛明誠帶去了未名山。別的事情我就不得而知了。」
「大家族內部關係錯綜複雜,我們能看到的不過是冰山一角。薛明誠在世時曾透露過要給薛瀅招上門女婿,但是,哪怕是上門女婿,你我這樣的家世也入不了薛明誠的眼。你說,這會薛瀅主動找你家聯姻,外界怎麼看?」
秦宥一喝酒的動作一頓,朗姆酒辛辣濃烈。
薛瀅所表現出來的訓練有素的冷傲與疏離,很有可能都是薛明誠強迫她穿上的盔甲。
再婚後的大兒子一家不受薛明誠待見,而他最想要的繼承人英年早逝,生前的所作所為並不體面,於是選擇用薛瀅來彌補缺憾,為了防止悲劇重演,便制定了更嚴苛的要求,避免她誤入歧途重蹈覆轍。
怪不得這個小古板收到一束路邊的玫瑰花都這麼珍惜。
外人心之嚮往的未名山,也許是薛瀅的牢籠。
也許無人愛她。
第8章 心腹
下午三點,晴空中停駐著厚厚的積雲,灼熱的陽光從雲層的縫隙里漏泄出來,天幕如白金般刺眼。
薛瀅此時正和特助王光譽在總公司大樓頂層的小會議室里翻閱幾項投資企劃的草案。
王光譽比薛瀅年長了五六歲,是薛家旁系分支的一員,按輩分排,薛瀅應當叫他小叔。
薛明誠當年把王光譽提上來,一方面是看中他的工作能力,另一方面則是為了在薛瀅身邊安插一個信得過的眼線。
薛光遠的事令薛明誠不敢掉以輕心,他年事已高,身體一天不如一天,假如薛瀅的路也走偏了,他不可能還有時間和精力再培養一個新的繼承人。
薛瀅可以說是他的孤注一擲,因此格外地謹慎小心。
起初王光譽謹記自己的任務,每周定期以書面文件的形式向薛明誠匯報薛瀅的情況,後來跟薛瀅共事久了,不知不覺地生出了長輩護犢的血緣親情,不忍再看到這個小侄女一回未名山就挨罵受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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