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荻略過這個話題,提起另外的事:「淑函最近在宮裡很吃力。」
徐溶月漫不經心地垂著眼,晃著酒水,「早就同太后說過了,她就不適合做朱瑜的皇后。吳家自找的。」
吳淑函這種人適合做盛世的皇后。
還得是皇帝親自選出來的那種。
「……姚綣的來歷有些蹊蹺。」程荻補充道。
徐溶月卻滿不在乎,「朱瑜選的人,怎麼可能不蹊蹺。再怎麼蹊蹺,也與我們無關,吳家早就是過去式了。」
「吳英還在……」
徐溶月打斷他,「吳英可和吳太后沒什麼關係。自己都快成破落戶了還忙著爭族兄弟的家產,照他那倆兒子的做法沒幾年就要敗光。」
程荻又不說話,徐溶月看他臉色不大好,笑嘻嘻地道:「聽聞曇佑法師的傳衣禮,你托人去大昭寺求了菩提子做的念珠?」
程荻點頭。
徐溶月道:「你對這位法師很有好感啊。」
程荻道:「程家誠心奉佛。」
公主府前站立著一個淺色衣裙的姑娘,朱槿下了馬車,見她迎過來,不卑不亢地朝自己行禮,甚至帶了幾分若有似無的傲氣,朱槿一下子確認了她是誰的侍女。
不出朱槿所料,她遞上一張精美的信箋,道:「我家主人說她明日便要離京,希望殿下賞臉去十里亭送她一回。」
她說完便頭也不回地離開,沒有給朱槿回答的時間。
如秦妍一般,像是只會用下巴看人的白鵝。
她回了房才拆開信,發現秦妍的字頗為鋒利漂亮。
整頁信紙上只有一句話:「不來送我你一定會後悔的。」
朱槿有幾分想笑,也就真的笑出了聲,「幼稚。」
比自己還幼稚。
京郊十里亭自古是送別之所。
朱槿令長青取了靈山酒窖的桃花釀,到十里亭時秦家的馬車就在亭外,似乎只等著自己來。
她穿著一身青色長裙,盯著朱槿好半晌,定定地道:「你果然穿了朱色。」
我朝以朱色為貴,其實大家衣櫥里或多或少都有幾套紅衣,但朱槿身上的紅色,與其他人是不一樣的。
秦妍臨走前忽而莫名這麼覺得。
朱槿身上的紅色,是渾然天成的。仿若二月的紅花,就算紅如火光,卻依然感覺不到艷麗,而是另一種勃勃生機。紅色並不會為她本人增減半分明媚或妖冶,因為她似乎理應穿著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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