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明臻因為想去做和尚一事挨過一頓家法,剛想坐下寫字,又猛地跳起來,將凳子移開,就這麼站著躬身寫了起來,聽到大哥的話,冷笑道:「有趣?再有趣她也是在罵我,我還真就不受這個氣!」
他揮毫潑墨,一套動作倒是說不出的豪情萬丈。
段明劼搖搖頭,「這事本就是你有錯在先,丟臉都丟到江南去了,也不怪人家姑娘家家千里送信來責備你幾句。」
段明臻聞言嘟囔著,「我想去做和尚又不止是因為她……關她什麼事。」
「你心裡如何想,別人可不一定會這麼想,」段明劼道,「在他人看來,不就是你為了抗拒婚事而想要出家嗎?傳出去世人還不知怎麼看你那未婚妻,把未婚夫逼得寧願出家也不願娶她。」
他說道此處,看著段明臻像是有了幾分反省的模樣,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消停些吧弟弟,你該慶幸遇見了的是這個叫允昭的姑娘,若此事換了一個人,恐怕因此自縊也不為過。這個世道,你都無法拒絕父母的安排,又如何叫一個弱女子去承受那些流言蜚語、長輩威壓呢?」
段明劼從門邊離開,窗外飄進一朵海棠,正好落在他的回信上。
允昭收到回信時已經是四月初了,彼時靈歆拿著那封信過來時,允昭都差點忘記了這檔子事。
展開信封,還未見到字跡,先從縫隙中落下一朵乾枯的海棠花。
允昭將乾花從地上拾起,聞見了一縷花香。
展開信紙,開頭幾句龍飛鳳舞:
「十七日,明臻白。允昭足下:
今日臥床,逢卿問候,不勝感激!故今特提筆答謝。」
允昭看到這裡忍不住偷笑,聯繫起字跡,一下子便想到了那人收到信時如何張牙舞爪、咬牙切齒又無可奈何的模樣。允昭覺得心情更加舒暢了。
「京中桃李爭春,萬物復甦,但因余院內唯海棠易得,因手伴一朵棠花以贈春光。」
這一句倒是尚算禮貌,然而下一句便讓允昭有些牙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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