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桑枝忍不住挑眉多看了眼秦昭。
覺得他夠圓滑,夠識時務,怪不得年紀輕輕毫無背景,也能一路往上爬的將要坐在科室主任的位置上。
這是陳燃這種傻大個子比不上的精明。
似是感覺感激的還不夠,喬茉一度哽咽,「謝謝你,秦醫生。」
話音剛落,喬茉突然對著辦公室眾人鞠了一躬,始料未及的,令桑枝都有些猝不及防。
喬茉四兩撥千斤的,就將自己置身事外的摘了個乾乾淨淨,桑枝不免多看了她一眼。
她要不是親眼看見喬茉敲開了辦公室的門,她差點
也要信了對方這番誠懇的說辭。
她明明是利用著江肆的條件來行自己的方便,還非要將自己講的清新脫俗的無辜。
合著事已至此都是江肆個人所為,真是鬧出找關係行賄的事兒,也跟她無關?
桑枝突然有些失笑。
看著門前站著的男女,小姑娘嬌憨青春可人,男的俊朗不凡儀表堂堂,站在一起怎麼看都是登對的。
但她不明白,江肆一向厭惡偷奸耍滑的把戲,所以對她過往的所作所為至今懷恨在心。任憑她十八般武藝的求饒討好,他也絕不肯低低頭的給予原諒。
喬茉到底哪點好,可以比得上他們過於共同擁有的十年?
人一輩子又有幾個十年呢。
桑枝理解不了喬茉有何過人之處,能讓如今的江肆樂於當個睜眼瞎,隨便她明里暗地的折騰算計。
她也突然深刻的意識到,她和江肆徹頭徹尾的結束了。
如果她先前還在對二人間抱有一絲幻想,現在就是徹頭徹尾的醒悟,眼前這個男人正在不懼流言蜚語的、全心全意的對另外一個女人遮風擋雨。
人分三六九等,感情也是一樣,這些都是她比不過、得不到的待遇。
準確的說,在她沒名沒分的三年前,在她一股腦的堅持去國外支援醫護救助的那天起,她就該無比清醒的明白,江肆當年對她的聲聲質問不是一時間的氣話。
那時候的江肆對於她突如其來的打算,感到無比的震驚和憤怒。
在江宅
內院的一層方廳內,他顯得氣急敗壞了些。
「桑枝,你永遠都是這樣,為了自己的利益算盤可以做到對所有人和事不屑一顧,什麼都可以拋棄,什麼都可以不要,連我都只是你最後籌劃里可以全身而退的籌碼。」
「我是什麼?」
他聲聲質問,「是你一件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物,是隨時可為你遮風擋雨、為你處理麻煩時兜底的物件?」
任由桑枝如何辯解,好似氣氛到那了,他們之間就該撕破臉的爭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