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等著世子。」
趁著外面夜黑風高,陸謙飛快從謝沉胥的屋子裡消失。
次日,原想著還要再去祈年殿中祈福的章華,收到謝沉胥醒來的消息。
她扔下手中金釵,迫不及待往謝沉胥的院子跑去。
「阿胥?」
看著那站在窗台前的背影,章華覺得陌生又欣喜,她想也不想便跑上去緊緊抱住他。
感受到腰間被人抱在懷裡,後背上甚至已經傳來她淚水沾濕衣襟的觸覺,謝沉胥眼底依舊平靜冰涼,泛不起一絲波瀾。
「你終於醒了。」
「你知不知道,我等了許久。」
感動的,只有章華一人。
「那酒,是怎麼回事?」
謝沉胥面無表情問她。
聽到他冰冷的問詢聲,章華一下回過神色,她連忙來到他身前解釋道:「與我無關,是我那皇嫂...是趙玉蕾那個賤女人幹的,她竟敢在你的酒中下毒藥——」
「不過你放心,我已經為你報仇雪恨,她早在一個月前便死在了獄中。」
章華為表露出自己對謝沉胥的關切,說這些話時一絲心疼趙玉蕾的神色也沒有。
「是她下的毒?」
謝沉胥皺皺眉頭,言外之意便是自己與她無冤無仇,她為何要下毒?
「不錯,她本就對西晉皇室生厭,故而才藉此機會想要壞了我同你的親事。」
此時的章華一門心思都撲在謝沉胥身上,旁人誰的話她都不信。
「沒想到她同你們的積怨竟這般深。」
話及此處,謝沉胥便摸清楚章華並未懷疑過他。
見他情緒穩定,章華趕忙將禮官挑選的好日子告訴謝沉胥,定在了三月初十。
原本她還害怕謝沉胥在三月初十前都醒不過來,如今見他醒來,一顆心才完全放了下去。
「三月初十?會不會晚了些?」
豈料,醒過來的謝沉胥宛若換了個人似的,竟難得顯露出這樣迫不及待的態度。
「那你想什麼時候?」
章華面上喜色連連,驚喜地問他。
「不過,還是由你定吧。」
此時的謝沉胥還需得偽裝成自己什麼都不知情的樣子,而經過中毒一事後,章華全身心攀附在謝沉胥身上,完全沒了之前對他的戒備心。
「現在什麼都準備好了,端等著好日子罷了,不若一會兒我再進宮去同禮官說說,看看能不能將日子改得近些。」
果不其然,章華依了他的意。
「好。」
謝沉胥溫聲應下,令章華心頭喜色更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