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謝沉胥喝下藥後,章華便動身進宮。
她同禮官商量時,恰好碰到章聿,章聿聽她說要禮官改日子的事,還覺得困惑。
章華告訴他謝沉胥已然醒來的消息,他才明白章華為何這般著急。
「他竟會說出這樣的話?」
章聿眼中不僅困惑,還帶著幾分狐疑。
「嗯!他此次醒過來後,我覺得他變了許多。」
「皇兄,沒準他真想清楚要娶我為妻了!」
章華心裡裝滿了謝沉胥,他說什麼她都信。
「他為何要這麼做?」
章聿想也不想便反問她。
「因為我救了他的命,還幫他除掉趙玉蕾,他自然對我心存感激。」
章華能想到的便只有這個。
「可你別忘了,咱們的皇祖母可是要了他母妃的命。」
章華捏著茶蓋,說出這句話時,宛若一盆冷水般冷不丁潑到章華身上。
「那又如何,那都是陳年舊事了,他總不能將這筆帳算在咱們頭上。何況,他還未知道事情的真相,等我告訴他的時候添油加醋不故意說開不就好了?」
如今謝沉胥好不容易對自己態度緩和些,章華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再生出別的事端。即便是章聿對謝沉胥還有敵意,章華也願意全都偏袒向謝沉胥。
「我的好妹妹,你就別那麼單純了。你真以為他會對你心存感激,依我看,這不過是他給你布下的迷局罷了!」
章聿在朝野中做事,心思自然不會如章華這般純淨,只覺得謝沉胥是在算計章華,並不是出於什麼感激。
「隨你怎麼說,總之這個婚期我改定了,禮官也已經定下來了!」
章華不滿章聿處處針對謝沉胥,留下這麼一句氣呼呼的話便離開。
第三百四十章 裝什麼矜持?!
「華兒——」
章聿想要將她叫停,可她卻怎麼都不願停下來,擺明是一句章聿的話也聽不進去了。
禮官尷尬地站在原地,囁嚅著朝章聿問道:「太子殿下,公主將成婚之日改到了二月初十,臣是不是該將這個消息告訴朝中幕僚?」
「她既然那麼想嫁,就讓她嫁了去——」
章聿想著章華既然被謝沉胥迷了心竅,倒不如讓她早嫁早看清他的真面目,即便是她哭得快些也比日日被蒙在鼓裡的要好。
「是...」
那禮官弓著腰,慌忙退下去。
回公主府的一路上,章華的臉色都不好看,她不明白章聿為何要對謝沉胥這般苛刻,說到底,他身上還流著章家皇室的血脈,與他們也算是沾親帶故。
若是謝沉胥轉了性子,能夠於西晉皇室所用,那豈不是皆大歡喜?
她越想越覺鼻尖酸楚,眼淚不知不覺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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