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您別哭了,今日您與世子的婚期定下來,便是好事一樁呢,可別再哭了。」
芍藥見她哭得委屈,趕忙寬慰她。
「你說的是,我不該再哭了。」
想著就快要回到公主府,若是讓謝沉胥見到自己哭得紅腫的雙眼,便不好看了,章華趕忙止住欲往下掉落的淚珠。
非得讓芍藥看自己眼睛還有沒有紅腫才肯罷休。
回到謝沉胥面前,她裝作若無其事般告訴謝沉胥,禮官將他們的婚期改在了二月初十。
原以為謝沉胥看不出來她哭過,說知她剛說完便聽到他問:「你哭過了?」
章華慌忙別過臉,搖頭道:「沒有。」
「哭過便是哭過,為何要掩飾?」
謝沉胥想不明白。
「小事罷了,不打緊。」
他追著問,章華才道出這麼一句話。
「又跟你皇兄吵架了吧?」
誰知道,謝沉胥一問便問到要害。
「看來什麼都瞞不過你。」
這下,章華想不承認都不行了。
謝沉胥難得地寬慰她:「他也是關心你,你們到底是兄妹一場,別總想著讓他讓著你,你也讓他一回。」
「噗呲——」
他的話,逗得章華笑出聲來。
不過,見到謝沉胥這副肯逗自己玩樂的樣子,章華愈加確信自己所做的決定沒有錯。
「能笑就代表沒事了。」
看著謝沉胥臉上露出的溫煦笑意,章華覺得與章聿吵這一架也值了。
西晉這邊的婚事在敲鑼打鼓準備著,北椋都城裡,魏向賢也在如火如荼準備自己登基的事宜。
自從魏向賢說要立平陽為後,平陽每日都被一層巨大的陰霾籠罩著,即便是在魏弗陵面前,也提不起興致。
還常常在夜深人靜時,以淚洗面。
魏向賢看到她這副雙眼紅腫的樣子,以前的疼惜都化為嫌棄,到她屋子裡待不到一刻便離開。
平陽見他待得不久還樂得自在,可誰知他這一日不知在外面受了什麼氣,回來見到平陽這副愁眉苦臉的樣子,終於忍不住指著她大罵:「再給本王哭喪著臉,你這輩子都別想再見到陵兒——」
「不要——」
神色恍惚的平陽一下清醒過來,忙跟他允諾自己今後不會再哭喪著一張臉。
「僅僅如此還不夠——」
魏向賢狠狠掐住她下頜,目眥欲裂威脅她。
「那,王爺要平陽怎麼做?...」
平陽身子在發抖,眼神里露出驚恐意味。
「自然是好好伺候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