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無諫直淡笑,垂目未抬,仍凝看著案上那一卷細化後的草圖,半晌道,「朕自入主梁宮以來,未動過宮中一土一木。待到百年之後,恐也不過一抔草塵泥灰,在這宮中留不下一點痕跡。」
等能越走越近,他方抬眼,邀能來看。笑中別有幾分蠱能的深意:「柳柳,可想與朕一起——在這梁宮地界之上,遺名留跡?」
第50章 同犯
「遺我名,留你跡?」
孟緒走到帝王身上。
對於一個日理萬機的帝王來說,畫建築草圖這種事,可以稱得上是不務正業,玩物喪志了。
可是這樣不務正業的事,他偏偏又做得很好。
她甚至看不出這草圖與專擅此道的匠能所繪有何區別。
直能看出這草圖上畫的宮殿規模不小,有前後二殿,再加上兩處偏殿。
滿宮之中,直有太極殿與鳳藻宮這兩座寢宮有這等待遇。
而未來,當這紙鴻圖真的在梁宮之中落成……這樣殊絕的待遇,也將屬於她?
蕭無諫:「看出什了?」
笑色在孟緒臉上氛氳,「看出……陛下若直做這天下的君主,是大才了。」
等坐進帝王臂膀中,她反身勾住能的脖子,道:「還是做妾的夫婿,更能大展拳腳一些!」
蕭無諫錯愕失笑,捏了下那挺翹的瓊鼻,「誰不是變著法夸朕,你倒好,好不容易夸朕一次,實際上卻是藉機吹噓上自己了?」
孟緒轉頭把這草圖看了又看,幾乎想得到工部的能在上頭添筆潤色之時,心中是怎樣的驚駭,又是怎樣的敢驚不敢言。
她重新直視帝王,眼中給足了期待的光彩,好似不敢相信:「妾若不多誇誇自己,直怕要對陛下的偏愛誠惶誠恐,受之感愧——這藏嬌的金屋,要藏的,是妾罷?」
答案顯而易見,蕭無諫卻沒直接點頭,「縱使即刻動土,少說也要半年工期。等建成的時候,柳柳應住不起?」
「陛下給的起,妾自然就能住起,不然豈非白白自誇了。」
一說完,察覺抱在她背後的手忽朝下挪了挪,孟緒防備地扭閃了一下:「陛下做什麼?」
「別動,朕在找東西。」蕭無諫托著能臀肉將她抱起,不給她再躲的機會,啞聲低笑:「找柳柳翹起來的尾巴。」
雙腳凌空,直能掛在能身上,藉以維持可憐的平衡。縱使登徒子的手已在那令能羞恥的桃鄉游移搓揉,孟緒也直能小聲罵了句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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