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演戲沒有人配合,那就是獨角戲,是伸出來的一個巴掌,根本不響的!
卞虹雨突突說了一氣,口乾舌燥了,可是眼前的一對小夫妻壓根沒什麼表情,一句話都沒有。
她面色一僵,「還傻站在這裡幹嘛?走,家裡去!」
說著她上前就要去扯譚永年的袖子,被對方輕輕地躲開,還道:「卞老同志,男女授受不親,哪怕你與我媳婦兒有血緣關係,但是我也不希望你靠近我一米之內!」
被一個小青年喊老同志,還男女授受不親,卞虹雨臉刷地拉下來:「我是你長輩!有這麼跟長輩說話的嗎?」
「你是我女婿,還男女授受不親,你當你是香餑餑?」
譚永年挑眉:「這話你教給安陽的,安陽又跟我說的,只要沒有血緣關係,甭管什麼親戚,都要遵守男女授受不親!」
「我也不過是避嫌,有問題嗎?如果您思想不齷齪,應該不會覺得有問題啊。」
鄰里都知道卞虹雨和安陽的關係,母女倆就像是有血緣關係的仇人般,偏偏卞虹雨裝作母女情深。
誰家女婿第一次上門,丈母娘熱情地上前去拽女婿的衣服?
卞虹雨深吸口氣:「我那是為安陽好,她來到京都後已經是大姑娘了,跟她嚴叔叔保持距離有錯嗎?」
「她不懂事,我這個當母親的得多上心教教,讓她長長記性,還有錯了?」
她這句話真的是在往胡安陽身上潑髒水了。
原主來的時候才十歲,與繼父沒有一點感情,經常是嚴和通吩咐她做事情。
平時她是見到人能躲多遠就躲多遠,準確來說是嚴家所有人,包括卞虹雨。她寧願多做事,也不願意被他們注意到。
可是卞虹雨嫉妒心強,見小姑娘越長越漂亮,便苛待她的伙食。
原主幾乎是徘徊在生死線上,每天的飯量被卞虹雨卡得很嚴,而原主也是自暴自棄,覺得自個兒沒人疼,支撐她活著唯一的信念便是唐元凱的樸素無華的保證。
他說過等他畢業後參加工作,攢點錢就來京都看她。
不過是一個看,但是原主卻理解出特別豐富立體的意思。
他們書信往來那麼多年,幾乎是原主將唐元凱給供出來的,他們沒有血緣關係,如果不是以攜手共渡一輩子的想法,誰會這麼傻傻地付出?
不是原主一廂情願,而是唐元凱就扯著她往這方面想!
都說嫁人是女人第二次投胎,原主深深記得這句話,就等著自己被呢,她以為會是他。
結果卞虹雨直接將她八年的感情給折斷。
到底是什麼樣的母親,才能將自己的女兒想得那麼髒,吃醋吃到原主的頭上。
如今卞虹雨將她跟嚴和通放在一句話中,哪怕倆人沒有發生過什麼,大傢伙也被帶歪!
譚永年深吸口氣:「卞虹雨,你應該慶幸我不打女人,但是,這不代表我不會揍你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