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良玉飲盡杯中酒,就不肯再往北面看,回身而來,就瞧見了兩個隨她而動的孩子。
許是了卻一樁心事,裴良玉臉上露出笑來:「都醒了?」
福瑜問:「母親你為什麼要舉杯呢?對面沒有人呀。」
裴良玉不假思索道:「並不獨對人可以敬酒,這山林荒野,青天白雲,一草一木,哪一個都是可敬的。」
福瑜點了點頭,與福盈一道也要了杯盞,讓青羅幫著倒了水,裝作是酒,也學著裴良玉的模樣,四處敬「酒」。
裴良玉看得好笑,只叫人看著他們別喝太多水,自顧坐下來吃點心。
等用個半飽,裴良玉讓收拾了東西,差人去尋齊瑄,天色漸漸遲了,若再不走,就不好回宮了。
好在不多時,去尋齊瑄的人回來,說他正在先前的岔路處等著。
兩個孩子被人抱著,跟在裴良玉身後往回走。
轉入楓林,福盈兩個先喊了爹,裴良玉則是先瞧見了他身邊之人:「小舅舅,大表兄。」
回程馬車上,裴良玉問:「你怎麼這麼巧,就遇上小舅舅了。」
「許是有緣,」齊瑄說完,不由輕笑一聲。
「怎麼,小舅舅說了什麼?」
齊瑄點了點頭,看了兩個孩子一眼,輕聲道:「李大人說,他又寫了一道摺子,明日就要呈上去。」
見裴良玉點頭應了一聲,便不再說話,齊瑄忍不住道:「你就不問問?」
「問什麼?」
「小舅舅彈劾的是誰啊。」
「你要是樂意說,自然會說,不樂意說,我問了又有什麼用,」裴良玉稍稍推開車窗,看了一眼,「要進城了。」
對小舅舅要彈劾的人,裴良玉也不是不想知道。只是她如今大致規整好了三司,只要摺子在大朝上說了,便總會傳到她耳中。
小舅舅決定了的事,定不會再改,那麼是早是遲,又有什麼分別。這不是第一個,自然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進城之後,人多耳雜,齊瑄忙收了,改說別的:「早先我問你,我選的地方好不好,你只說尚可,如今親自去了,覺得如何?還是尚可?」
「自然,」裴良玉雙手交握,「日後再玩,換個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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