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你是聽誰之命行事?」
徐司閨沉默片刻,道:「奴婢之命,從宮中來。」
裴良玉也懶得和她繞彎子:「承禧宮,還是景明宮,又或是兩者皆有?」
徐司閨等了片刻才道:「奴婢也分不清。」
分不清,那就是那二人都有傳命來。
「那你與王家是什麼關係。」
「奴婢本和穎侯府無關,但程司閨出自穎侯府,奴婢便也有關了。」
程氏出自王家,徐氏為了隱藏背後的德妃賢妃,便也跟著程氏走,時日長了,自然也就打上了王家的烙印。
「那掌園聽的是程氏之命?」
「是,」徐司閨道,「程司閨處有沒有什麼信物,奴婢不知。」
程氏已經死了,誰還能讓一個死人開口?何況……
裴良玉看著手邊的簪花和這封信,也明白了齊瑄的意思。
徐司閨看似藏了不得了的證據,可信上沒有署名,沒有落款,連字跡,也是最常用的楷書,看不出什麼筆鋒。這些東西,雖然是一條新思路,卻也沒任何實質性的指向。
如徐司閨自己,不也鬧不明白,最後給她這些東西的人是誰嗎。
裴良玉想了想問:「東宮中,你知道背後有主子的,還有哪些人?」
徐司閨一怔:「殿下不是說了,只要奴婢告訴您實情,拿出證據……」
「你的實情,可有定論?」
「你的證據,可能指認?」
裴良玉所問,徐司閨一個也答不上來。
「你在宮中多年,應當知道,無用的東西,是沒有任何價值的,」裴良玉對徐司閨面上的頹喪視而不見,「你要從本宮手上得到想要的,總得證明,你還有些用處,值得本宮為你花心思。」
徐司閨咬咬牙,心一橫:「若奴婢寫了,殿下可能護我兒周全?」
「本宮不必護他什麼,」裴良玉道,「本宮離他遠遠地,才是他的周全。」
徐司閨聽罷,到底起身,走到桌案邊。
「徐司閨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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