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日久了,這簪子到底有沒有用過,也無從查證,本宮今日帶來,也是想請陳夫人看一看,可有沒有印象。」
陳夫人看著裴良玉手中的簪子,紅著眼認了半晌才不甘的閉了眼:「這簪子,臣婦曾見過一樣的。但臣婦那日進宮時,惠寧已除了釵環躺在床上。」
並不是意料外的結果。
裴良玉垂下眼瞼,正要將簪子收好,就聽陳夫人開口道:「殿下可否將這簪子賜予臣婦?」
「臣婦知道,僅憑這一根簪子,和故去徐司閨的話,沒法證明什麼,也再找不到什麼證據了,可臣婦不想就這麼忘了。」
李夫人聞言,面色微變,勸道:「內情如何,誰也說不準,夫人何苦。」
陳夫人搖了搖頭,目光堅定:「臣婦也不想找什麼內情了,總歸不過是這個成了,那個也未必沒成,一兩日,甚至小半日工夫罷了,誰也沒什麼清白可言。」
裴良玉捏著簪子,也勸了一句:「簪子本宮留之無用,陳夫人想要,自然可以給你,但夫人聽本宮一句,好好活著,才能看見惡人的下場。」
陳夫人聽著這話,眼淚順著臉頰滴下,面上卻笑出了聲,她起身給裴良玉行了個大禮:「臣婦謹記殿下所言。」
等拿到簪子,陳夫人又道:「當初殿下應了臣婦,如今,該臣婦來踐諾了。但有陳家大房一日,必拱衛在殿下左右!」
陳夫人稍收拾一番,便出去了,只留下裴良玉和李夫人在。
到這時,李夫人方長舒一口氣:「陳家大房是承宗之人,有大房在一日,陳家一系的清流,便都不會有害於我兒了。」
裴良玉聽了,唇邊也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但很快她又道:「母親,我覺得陳夫人的模樣不太對,您回去後,一定要好生寬慰她些。」
李夫人點點頭:「你放心,便是為了你,母親也一定多注意她些。」
「怕只怕未必是能寬慰得了的。」
「到底是宗婦,」李夫人拍了拍裴良玉的手,「你瞧瞧你大伯母,再去比著想陳夫人,也差不離的。何況,除了惠寧太子妃,她還有兒孫呢,到了這個年紀,身上的牽絆多了,很多事,就做不得了。」
裴良玉這才稍稍安心,又道:「說起大伯母,我也許久不曾見她了,異日大伯母得空,母親可定要請大伯母一同來看我。」
「知道你們親,」李夫人面上擺出幾分醋意,「我都記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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