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良玉看他呆愣的模樣,伸手推了推他,這一回,倒是順利的把他給推動了。
裴良玉喊了青羅幾個進門,重新替自己抿好了頭發,才和齊瑄抱怨:「都怪你,我頭上的釵環都快掉光了,方才還踩壞了一枝花釵,你得賠我。」
「好好好,我賠,」齊瑄直接喊了姜斤斤進來,讓他去清點東宮的珍貴珠寶,叫三司好好替裴良玉打幾套頭面出來。
裴良玉看得發笑,卻也沒阻止他。
等到了晚上歇息的時候,兩人照舊一人占一半躺下。青羅吹滅了燈火,裴良玉卻察覺到有一隻手悄悄伸進她的被子,拉住了她的手。
裴良玉翹起唇角,一夜無夢。
等早晨起來,齊瑄已經上朝,裴良玉還是處理東宮事務,或是往鳳儀宮、長樂宮去。
一切如從前,似乎什麼都沒改,又好像什麼都變了個樣。
眼看楓葉紅透,一片片從樹梢落下,裴良玉難得收到了一封來自汾陽王妃的信。
青羅眼見得裴良玉從看信前的好心情,漸漸變得面無表情,甚至只看著都能察覺到她的怒意,不由有些擔心。
「殿下?」
裴良玉閉了閉眼,將手中信紙揉做一團,又舒展開來。
信上明明白白的寫著,汾陽王妃在外出禮佛之時,遇到了一名男子,生得幾乎是和範文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說是失憶了,可他的行為舉止,乃至於神態,都和範文晏相仿,甚至連字跡和出現的時間,都恍若範文晏再生。
汾陽王妃理智上知道,自己的兒子已經死了,可看到這名男子,又生出些奢望,盼著這個活著的,就是自己的兒子,當初死去的,只是一個長相相似的人。
所以,汾陽王妃寫了這封信,請裴良玉過府一敘。
等怒火過後,裴良玉想到了去年春里,新科狀元跨馬遊街時自己看到的身影,果然不是眼花或者錯覺。
但她那時就給汾陽王去了信,怎麼到此時,這個人又冒了出來?
裴良玉直覺,這個人雖然出現在汾陽王妃身邊,可說不準,就是衝著自己來的。
「去問問姜斤斤,太子殿下哪一日休沐?」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坐在桌案前,面對著信紙,無從下筆的裴良玉等來了青羅的消息。
「姜內侍說,太子殿下正值明日休沐。」
裴良玉點了點頭,索性沒再提筆。
晚間齊瑄回來,已聽說了裴良玉問他何時休沐的事,又見裴良玉神色不佳,便問:「可是出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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