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無咎聞言一愣,心想對方鬧了這麼一通,原來就是為了讓自己不去問劍大會麼,一時間心緒複雜,他也是腦子糊塗了,竟鬼使神差又問了一句:「什麼法子?」
陸延將應無咎死死壓在銅鏡前,低頭咬著對方白玉似的肩膀,紫色的眼眸妖氣橫生,難掩笑意:「尊主若是下不了床,自然也就去不了問劍大會了,你說是不是?咱們今日可以先練練。」
這人竟是要與他雙修?
應無咎難免又是一驚,他皺眉閉目,仿佛陷入了什麼天人交戰,最後艱難吐出一個字:「不……」
沒有為什麼,現在不是時機,不過做戲而已,難道真的要把自己賠進去?
「不嗎?」
陸延雙手撐著桌沿,紫袍外罩了一層淺色的紗,愈發顯得膚色凝白,仙氣如斯,他深深望著應無咎,眼底有笑意,還有別的說不清的東西:
「尊主真的不願?」
應無咎不願意,他百分百不會勉強,不過陸延這個人興致一向捉摸不定,錯過這次,不見得就有下次了。
陸延見應無咎不答,微微直起身形,看樣子是打算抽身離去,應無咎見狀心頭莫名一慌,下意識把人拽了回來:「別走!」
陸延淡淡挑眉,目光帶著詢問:「嗯?」
應無咎攥住他的衣領,無聲咬牙:「本尊倒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陸延笑著挑起他的下巴:「什麼本事?」
應無咎耳朵一紅,抿緊了唇。
自然是……
第229章 你個反骨仔
修真者是不會輕易行房的,陰陽之道在於採補,強采弱,弱采強,稍有不慎就會變成別人的爐鼎,應無咎這等地位的修士更是謹慎,然而今日還是不小心著了陸延這個狐狸的道。
應無咎跪扶在床沿,身上冶艷的紅衣早已褪下,松鬆散散落在腰肌,襯得膚色白極刺目,他緊咬下唇,額頭青筋浮現,只覺荒唐難堪:
「你是本尊的男寵,憑什麼本尊在下面?!」
他可從來沒想過自己居然會是下面的那個!
陸延滾燙的身軀緊貼著應無咎後背,隔著一層血肉,甚至能感受到心臟的劇烈跳動,他眼尾上挑,說話慢條斯理,慣會耍手段拿捏:
「尊主一向疼我,怎麼捨得我受那般苦楚呢?權且忍一忍吧。」
應無咎心想這是疼不疼的問題嗎,明明事關尊嚴,咬牙低斥道:「混帳東西,你不願意疼便讓本尊疼嗎?!」
「哎……」
陸延似笑非笑拖長聲調,不大讚成,
「我可不會把尊主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