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了人那麼瞬間的滯凝和疑惑,開鎖換鎖陳師傅隨口解釋了,之後問:「舒是舒心的舒嗎?」
低頭多看了兩眼新跳出的好友,楊舒說:「是。」
陳師傅低頭把備註給打上了。
打上備註的時候終於想起了什麼,他說:「朋友你剛說的消息有誤。」
「我跟財……嗯,才說的霍總不是互相那什麼關係。」
之前人說話的時候出於禮貌沒有打斷,他現在終於想起來這茬。打好備註放下手機,他抱著懷裡耶耶說:「是普通的老闆和員工的關係。」
「霍總對我沒那意思。」他一擺手,說,「我對霍總也沒那意思。」
之後撓了下頭,接著道:「退一萬步說我這也沒有這方面的打算。」
正常來說應該沒人會想和甲方談戀愛,還是前甲方。打算單一輩子的決定已經和不同的人說過無數次,但陳師傅依舊很有耐心,再次完整陳述了一遍。
他臉上帶著笑,並不是全然認真,像平時一樣說話,但能明顯看出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這下輪到楊舒愣住了,伸手拿水杯的手一停,說:「那你之前?」
「我之前怎……阿秋!」
狗毛再次飄進鼻腔,陳某白這次沒憋住,沒忍住轉頭打了個噴嚏,轉回頭的時候睜著雙眼睛揉了下發酸的鼻子。
眼睛濕潤,鼻尖泛紅。說話被打斷,他重新道:「我之前怎麼?」
「……」
楊舒慢慢喝了口水,說:「你之前是想打噴嚏?」
尾音略微上揚,帶著他自己都沒察覺的不可思議。
之前,指的是他說希望離開霍川的時候。
沒想到還是被發現了,陳某白於是老實一點頭:「狗毛飄進鼻子裡了,怪癢的。」
摸了把手上狗頭,他看向對面的人手邊的幾乎沒怎麼動過的凍干,問:「要摸一下小狗嗎?只要給凍干就挺乖的。」
楊舒看了一眼大白狗敦實的大毛腳和比人的頭大出不少的毛茸狗頭,一時間沒想到該驚訝人的事還是該說狗的事。
原來這事是那些人的一廂情願……原來這叫小狗。
陳某白覺得白月光哥果然是喜歡小狗的,只是不好意思喂,他說完後果然看到人笑了下,伸手拿過凍干。
一隻沒有原則的耶,看到對面有凍干,於是向著對面去了。
濕潤鼻頭蹭上手心,楊舒低頭看著毛茸狗頭,沒忍住再笑了下,輕聲說:「我就說他怎麼配。」
他聲音輕,陳某白還在仔細瞅大白狗,沒怎麼聽清楚,開始好奇問常住國外的生活,說:「你住那邊吃得習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