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晏清艱澀地掙脫開對方的擁抱,將身軀重新陷進被褥里。
程醒言仍堅持想將他撈起來,「你不去也得去。你最近總是胃疼,現在可能還在痙攣,得去檢查檢查是什麼情況。」
「都跟喝酒沒有關係,你不需要對我負責。你走吧。」
「我沒說是為了對你負責。」
左胸口突突跳動著,漲痛難當,褚晏清又忍不住懷疑心臟里的血脈會破裂開,渾身抖了抖,「那你就別再給我提沒用的意見。」
程醒言被嗆得莫名其妙,斟酌片刻,才試探性問他:「褚晏清,你到底怎麼了?」
「我去不了。」褚晏清這句沒有撒謊,「我明早要回公司向董事會述職,沒時間去醫院。」
「你現在是能工作的樣子嗎?」
「也別再找我回答沒用的問題。議程就擺在那裡,要麼你代替我參加,要麼你就不要管我。」
程醒言並不服從他的命令,繼續質問他:「是你要回來纏著我複合,你現在又叫我別管你?什麼都得照你說的算是嗎?你這臭毛病真就一點不改啊?」
褚晏清從容道:「但你從沒同意過跟我複合。除非你也腦子有問題,否則費不著對前男友太上心。」
「你最好不是成心想折磨我。」程醒言終於有些泄氣,「所以你到底想怎樣?」
「我想一個人待著,比較清靜。」
【作者有話說】
哼哼再努努力就真的變成沒人要的小狗還是下周四更新~
第24章 第21條 成事者不翻舊帳
天將亮時,褚晏清從焦慮的地獄裡活過來了,神經脈絡像被收割過幾遭的雜草叢,木楞,毛躁,只剩下綿延的頭疼。
他鏡中自照,仿佛面對著一縷慘澹的鬼魂,身上只剩對比度分明的黑白兩色,不論唇間還是脖頸,都見不著半分血色。饒是傳媒公司大多民風開放,不會約束著裝,他也沒敢穿這身往董事會中間坐,保不好要被不知情的老東西當成十八線小藝人,以為他是來檢討不該在酒吧飛/葉/子的。於是折返回家,用花灑將酒精儘可能沖刷乾淨了,又重新換了身正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