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是春風徐徐飄動的溫柔,余迢手推了下路款冬的 月匈 膛,溫柔全都消散不見,另一隻沾濕的手扣住他的後腦勺,右肩微偏,不斷逼近余迢的左肩。
路款冬好燙啊...余迢心裡只有這一個念頭,他親的蠻橫,不給余迢任何說話的機會,yao破了余迢唇角,血腥味混著雨,好像這樣就能把余迢完全揉碎,揉進自己的骨血里。
「唔.....我....我、」余迢用盡全身力氣往後倒,路款冬手一松,余迢便掙脫開,傘徹底落到地上,一個倒彎像月亮掉下來,「你別碰我——」
方才一身明淨的路款冬此刻也狼狽起來,他想過和余迢好好說,一直在做心理建設,然後通通被這一句話擊碎。
泄氣地笑笑,路款冬拽過余迢的領口,捏著他的下巴:「之前不是很想我親近你嗎?」
「我這次來戴了眼鏡。」
「你很喜歡看我笑的樣子吧,特別是在床上。」
「冬至、冬至是你的生日嗎。」
「我們結婚那天你在想什麼。」
「為什麼,當年會答應我的合約?」
「你到底是不是在透過我看誰?」
他自顧自地說著,不給余迢回答的時間,字字不提,卻字字都是任安晗。
余迢突然插嘴:「之前我很想你多親近我一點,可惜你沒有。」
「我很喜歡你戴眼鏡,也喜歡你笑。」
「不知道。」確實是不知道,可萬一呢,萬一冬至就是自己的生日。
「結婚那天...在想,怎麼會這麼巧。」
「為了錢。」
「是。」
平靜卻又堅定,一字一句,像把利刃一樣扎進路款冬的胸膛與後背,慢慢體無完膚。
路款冬覺得余迢應該沒說謊,可他還是很厭惡這樣的余迢,討厭欺騙的自己居然開始期待欺騙,只要余迢肯騙,是不是就說明他在意自己的情緒?可余迢沒有。
「什麼時候開始的?開始把我當任安晗的替身?」
那雙像極了任安晗的眼睛盯著自己,和之前很多時間都相同的眼神,陰鷙,狠厲,只是這一次還多了置氣,似乎知道自己的優勢在哪,便利用優勢狠狠刺向余迢的瞳眸——因為余迢不喜歡這樣的眼神。
「或許很早....比你想像的要早。」
余迢想,路款冬大概是生氣自己的欺瞞,他不是會為愛情駐足的人,心要狠一點,長痛不如短痛,讓路款冬徹底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