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路庭和活不活著都不知道,」韓郁影嘆了口氣,「你要不想余迢跑,還不是有一萬種方法。今天又是在試探什麼?試探他想不想打針?那我可以告訴你,余迢對你還是有點感情的,他說……」
「郁影,」路款冬沒讓他繼續說下去,自顧自地陳述,「omega被完全標記,如果沒有他的alpha的信息素,會怎麼樣?」
韓郁影思考了一會:「和死也差不了多少,十分難熬,基本被完全標記的omega,都離不開alpha,除非……」
除非他願意去洗標記。
這句話沒能說出口,路款冬很快說:「手術可以提前安排,大概一個月。」
「一天三針?」韓郁影明白了路款冬為什麼要把人銬起來,這不跑才怪啊!
「是。」
「你想好了?」韓郁影心裡是有些擔憂的,但余迢這情況確實是早點手術就早點放心,因此也沒說什麼。
「想好了。」
◇ 第43章 一半是任安晗,一半是他
43大風颳過,門外白楊樹的樹葉都已掉落,光禿的枝丫搖搖晃晃,路款冬從醫院出來,肩頭染上一片雪花,緊接著又有形態不一的雪花落到他衣襟,久久不化。
路款冬怔在原地,低頭看見腳底的深印,才意識到,下雪了。
上次與桑非夢一別,再相見時她就變了副嘴臉,那場爭執變成了路款冬單方面的「不孝」,得知養父危在旦夕,藏不住心思——但路款冬這麼多年也不是白乾的,公司上下也沒多少人信。
但那兩天路款冬陪在余迢身邊,沒在路庭和身邊出現,非議便慢慢產生了。
畢竟人心瞬變,上一秒說愛你的人此刻就說恨你,親情也是如此。
這兩天確定余迢已經放棄抵抗,沒有逃跑的心思,路款冬繃緊的弦才稍稍鬆懈,在韓郁影的勸說下去了醫院。
「少爺,不回去嗎?」隨行的傭人從車上拿傘,幫他把雪都擋住,「這幾天夫人的腳有些腫,中午打第二針的時候還暈過去了,也不吃飯,不喝水。」
「夢裡喊的名字...還是任安晗。」
傭人小心翼翼地匯報,時不時瞥一眼路款冬的反應——但他只是一直盯著袖扣的雪花,淡淡「嗯」了聲。
那晚過後,余迢變得冷漠,不再對路款冬有任何好臉色。
路款冬知道,他已經失去在余迢這因任安晗而得到的示好。
「暈了就暈了,」路款冬沒退讓,「繼續按照這個頻率,不能減少,手術安排的時間也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