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餘迢,你失去一切了余迢怎麼辦,說句難聽的,沒錢沒勢,他憑什麼跟著你?」
眉宇微不可查地緊蹙,路款冬閉唇,一言不發。
這就是聽進去了的意思,韓郁影乘勝追擊:「你不如從路晚身上找找由頭,有沒有什麼把柄,是絕對當不了這個繼承人的。」
「一心不能二用,你安安心心地去管公司,余迢這有我你慌什麼?」
路款冬很複雜地看了他一眼:「余迢交給你我還真不放心。」
「……」
「他很聰明,不像你以為的那樣單純,知道誰對他有心思,知道做出什麼樣容易讓我心軟,知道誰對他是利用誰對他是真心,又或是兩者摻半,郁影,你一不小心真有可能被騙了。」
上次不就是麼。
栽過的跟頭,大概就是任張這麼多年的欺騙,以及現在的手術。
他對任安晗沒有理智,不求任何,對自己的身體則是無所謂,路款冬心想。
「有這麼誇張嗎……你別是神經太緊繃了,」韓郁影嘆氣,「我說的你好好想想,實在不行,你派幾個你這邊的人看著,不就行了?」
「雖然這麼說有點傷人,但是,你不在,說不準還有助於他術後的穩定期。」
路款冬心突然被這句話不輕不重地刺了下,臉色有片刻的微變,很難讓人察覺,緩了一會說:「我會考慮的。」
就這樣考慮到余迢手術當天,路款冬都沒給個確切的回覆。
直到秦明陸突然打來個電話,說之前路款冬和薛讓堯沒談成的那個單子,他可以幫忙,手裡正好有一批貨源。
和秦明陸說不上多熟,泛泛之交,直覺告訴路款冬這裡面有詐,但實在想不出秦明陸要詐他什麼。
難道和秦最有關?路款冬的第六感提示他,可秦最最近老實得不行,和唐波他們待在一起也沒什麼異樣,他幾乎要懷疑秦最已經妥協,乖乖去聯姻了。
「術前一天都沒進水吧?」
路款冬放下電話,和韓郁影點頭:「都按你說的做了。」
「醫生那邊肯定沒問題,安排的都是最好的,」韓郁影說,「秦明陸找你什麼事?」
「貨源,之前和薛讓堯談的不是黃了麼。」
「那和他有什麼關係……」韓郁影低喃猜測,「也可能是在挑明立場,路晚和你,他選擇你這邊,為以後合作做打算?」
「誰知道,偏偏選今天。」
聽這意思,就是本來有戲,但余迢今天做手術,路款冬不可能離開。
「你變了啊,款冬,」韓郁影說,「怎麼說也算一個人脈,為了余迢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