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潯抱拳一禮:「屬下遵命。」
隨後,段明燭握著韁繩,馬掉頭之後,他一夾馬腹跑了出去。
段雲岫來晚一步,段明燭已經跑沒影了,只剩下一個賀潯。
「事情都解決了?」段雲岫問道。
賀潯恭敬地道:「屬下曉以大義,主子他應該是聽進去了。」
段雲岫點了點頭,說道:「一會兒我會讓副將送些銀子過來。那幾個被罰了軍棍的燕梧軍,每人賞銀五兩。演這麼一場戲,大家都辛苦了。」
賀潯道:「只要能讓主子振作起來,別說是挨軍棍了,上刀山下火海將士們也都甘願。」
段雲岫輕嘆:「還是沈大人聰慧,想出了這麼一個法子。但是這件事情,千萬不能讓你主子知道真相。」
賀潯趕忙道:「殿下請放心。此事本就是背著主子做的,屬下自然不會讓他知道。」
段雲岫點了點頭,說:「給我牽一匹馬來。」
「是。」
京郊大營位於燕山腳下,此處不僅風大,還有一望無際的草場,雖遠遠不及北境地勢廣闊,跑起馬來,卻也綽綽有餘。呼嘯的山風拂過,吹亂了段明燭的鬢角,奔騰在草場上的馬像流星一般,段明燭夾緊馬腹,疾馳而去。
自從帶兵回到鳳京府,段明燭已經很久沒有這般肆意地跑馬了。沒跑一會兒,他就在這仲秋時節跑出來一身的汗,仿佛要把一月以來的頹然悉數發泄出來。
段明燭拉住了韁繩,馬兒慢了下來,在草場上顛顛地跑著,過了片刻,身後方才有人追了上來。
「跑這麼快作甚,差點追不上你了。」段雲岫的馬並排走在他身旁。
段明燭淡淡道:「嶺南地勢崎嶇,忘了怎麼跑馬也在所難免。」
段雲岫聽出了他的挖苦,也沒在意,反而輕輕一笑:「那我跟陛下再比一場,如何?」
「沒興趣。」段明燭握著韁繩,看都沒看她,「方才都已經輸給你了。」
「也對。」段雲岫狀似認同的點了點頭。「比武結束了,奪魁之人是嶺南軍的將士。陛下的彩頭呢?」
「朕說到做到。奪魁者,賞銀千兩,家中子弟可送一人至國子監讀書,阿姐再給他升一階。」段明燭看了她一眼,「如此,可還滿意?」
段雲岫抱臂點了點頭:「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