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沒有真正的感同身受四字,我想像不出來你有多疼。」
他不是一個共情能力強大的人。
生瘡剜肉,錐心之痛。
他想像不出,感受不到。
他走不了楊水起那日走的路,他便想起感受一下她受過的疼,好像這樣心裡才能好受一些。
楊水起聽了這話,卻還是覺得蕭吟不像話,這算是什麼事?那萬一那日她不能走出那片山林,萬一沒能殺死那匹孤狼,而成為了它的果腹之物呢。
她說,「蕭吟,你不該這樣的,我的苦,抑或是我的痛,我自己能夠承受,用不著你這樣傷害自己的身體。萬一我死了呢?萬一我死了,你也要去死嗎。」
有他這樣的人嗎,非要作死了自己才甘心嗎。
楊水起生氣,氣他將性命看做兒戲,氣他對自己從不愛惜。
她這回是真的有些生氣。
沒人能理解他為什麼會這樣做,就連拿起刀的那個晚上,蕭吟自己都有些震驚。
可不過一瞬,他便明白了,他這一輩子,就要離不開楊水起了。
楊水起說,萬一她死了呢。
答案其實顯而易見。
他會清醒冷靜地去選擇,最荒唐的決定。
楊水起沒有聽到蕭吟的回答,因為已經有人趕來了這處。
聽到了外面的聲響,她不想叫他們擔心,便慌忙擦淨了眼淚,待到心緒平復,而後深深吸了幾口氣,不再理會蕭吟,掀開了車簾,下了馬車。
蕭吟看著她的背影,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
還是被發現了,應該再小心些的。
楊水起下了馬車之後,發現他們已經都在外面等著了,蕭家一行人,還有她爹爹和嫂嫂。
楊水起剛收著的淚,在見到了楊奕的一瞬間差點又涌了出來,生生叫咽回去了肚子裡頭。
她同他已經幾個月未曾相見,再次見到,他就這樣好端端地站在她的面前,讓人有些不敢相信。
楊水起紅著眼睛上前,摸了摸他,直到摸到那結結實實的肥肉,楊水起的才終於笑了起來。
她的爹爹回來了,他真的從那個吃人的北疆回來了。
「爹。」
我真的好想你。
她喉中哽咽,只能喚他一聲爹,其餘的話盡數被哽在了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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