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要活下去,造反就不叫造反,那得叫起義。
「翡翠懷了身孕。」袁清惠說道。
「……」谷秀娘滿腦子疑惑,靜待袁清惠的下文。
「她就是那一日的昏厥丫鬟。翡翠還有一個身份,她是侍候過大司容的通房丫鬟。」袁清惠神色淡淡的說著話。
谷秀娘這會兒不淡定。
谷秀娘施了善心,那是想給苦命人一點活路。可不是想插手別人家的因果。
這亂動士族內宅的因果,那簡直是吃飽了撐的。谷秀娘有一點後悔,她當日是不是太多嘴?
一個懷孕的通房丫鬟。還是昏厥在來客之時。這是意外?真是巧合?
怨不得谷秀娘多想多思,這真的太巧合了。
「谷家姐姐後悔了?」袁清惠瞧著谷秀娘的神情,忍不住唇畔揚起一抹弧度,她笑問道。
「哪能不後悔。」谷秀娘說道:「當時仲夏,暑氣炎炎。當差的丫鬟昏厥,想是一個可憐人,何必多為難。這才會多嘴。」
「瞧瞧,既然不止是丫鬟,還是貴府內眷。我讓袁家妹妹見笑了。我犯了多舌的錯處。」谷秀娘不想給袁清惠留下心結。她誠懇的致歉一回。
別人的後宅事真輪不著谷秀娘去多嘴插手,她不是救苦救難的神仙,什麼都能管一管。
「姐姐多慮了。」袁清惠很淡然。她笑道:「我一介續弦,膝下又無嗣。如今做一個仁慈的主母,瞧著大司空府添丁進口,張羅著替夫君開枝散葉。誰人見著,誰人不夸一句賢惠。」
賢惠。這兩字說著簡單,做起來也頗難。畢竟想讓人不生嫉妒,從來不是容易的事情。
男人不想戴綠帽,女人亦然。所謂的「賢惠」,不過就把「壓迫」裝裱一二,讓它看起來光鮮奪目。
至少在封建社會裡就是如此的。上位者豈會在意了女子的苦難。沒人在意。
上位者是享受福利的人,還是施予者。
便是有上位者憐憫一二,也不過是鱷魚飽腹之後的眼淚。可笑,可嘆。
「……」谷秀娘欲言又止。在心頭,她狠狠的啐自己一口。暗想著,叫自個多事,真倒霉催的。
谷秀娘暗暗發誓,往後再也不摻合別人府上的事情。
貌似如今看來,袁清惠不在意。可萬一呢,萬一遇上在意的當家主母。她八成就要得罪人。
無事結仇家,替子孫謀禍。這真遇上了,想要叫苦都怨不得旁人。
谷秀娘警醒一回,往後切記,萬言萬當,不如一默。
少說話,少摻合,一定不會出錯。至少,不會沒來由的多一個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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