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府醫又言,不近女色,保存元氣,有益於養病,如此,此事便擱置下來。
如今卻已然不同,世子與世子妃已然成親,便是當真要洞房,若是世子身子允許,他也無力阻止,如今能詢問他意見,已然是重視他,重視身體之舉。
“既然薛府醫不曾一口否決,便是有可能了。”崔拂衣聽出其言外之意,繼續問道,“便是如今不行,特地調養一段時間,興許會有可能?”
薛府醫沉吟片刻,“若世子願意配合,在下或可一試。”
應缺:“那便有勞薛府醫了。”
接著,薛府醫問了幾個較私密的問題,比如應缺平日可有□□,時間為何,頻率為何,可有自行解決。
應缺一一答了。
薛府醫聽完,只覺得世子比他想的還要清心寡欲。
想來若非為了世子妃,對方也不會有今日這一出。
從前的世子可從未想過留下子嗣血脈。
也不知今日之事傳了出去,王府中又會發生多少波瀾。
有從前經歷,薛府醫小心謹慎,並不會多言,然既然在王府,此事便無法絕對保密。
不過下午,便有王妃派人前來,詢問應缺身子是否有何不妥之處。
雖是關心,卻仍能看出,消息傳得很快。
應缺握住崔拂衣的手,“夫人不必擔心,若不願待在王府,改日我借養病為由,帶你一同去郊外溫泉莊子上調養。”
崔拂衣不願他勞累,且郊外莊子雖好,卻仍多有不便,不如王府許多。
他緩緩搖頭,“我只是擔心別人會對你不利。”
想也知道,應缺若當真要自己的子嗣血脈,那對早已將世子之位視為囊中之物的其他人會有何反應。
屆時,便是自己不便動手,也仍會想方設法除去應缺,亦或是那尚不存在的孩子。
偏應缺病重,孩子便是有了,在長成之前都很弱小,雙方都極易針對。
“夫人放心,我不會讓別人傷你我分毫。”應缺微微一笑。
聽他這般說,崔拂衣靠在他身邊,微微闔眸,“我信夫君。”
應缺每日喝的藥,用的膳食,皆是出自桃園小廚房,採買人員也是桃園中人,也是王妃千挑萬選出來的忠僕。
因而應缺用藥有變,也極少人知曉。
便是王妃,在薛府醫刻意不提之下,過了一月仍未有察覺。
這段日子裡,崔拂衣貼身照顧應缺,每日皆將他情況記在心中。
王妃未察覺兒子與媳婦的計劃,便差了人來詢問過繼一事。
她本以為上回與崔拂衣聊過後,很快便能有回應,卻不想眼見兩月即將過去,崔拂衣仍在推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