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進來一個人。
楚荊:「……」
陸隨:「……」
陸隨看了眼手裡的門牌,再回頭看看後面那棵桃樹,疑惑道:「你怎麼在這」
楚荊衣服已經脫了一半,無奈道:「這話不是該我來問你」
「西苑林秀閣」陸隨一字一句念出來,「是這兒啊。」
「你看看牌子背面。」
上面寫著三個大字:「東廂房」
東廂在房間正對面,陸隨啞然:「……看來我們成了鄰居。」
「那閣下可否出去了」楚荊失笑,再討論下去這水都要涼了。
「噢,好!」
「砰」一聲門終於關上了。
楚荊洗完沒多久,剛穿上裡衣,發尾還是濕的,手裡拿著根木簪。
「砰」一聲門又開了。
「……」楚荊面無表情看著他,這不敲門的壞習慣什麼時候才能改。
陸隨打來了一盆熱水,聳聳肩表示:「沒手敲門。」
楚荊懶得跟他爭,問:「怎麼了」
陸隨不由分說地拉著他坐在床上,然後把楚荊的褲腿捲起。
「不用了我剛才沐浴……哎……你別……」
「不想明天走不動路的話,你就聽我這一回。」
楚荊雙足瘦長白皙,圓潤的腳趾尖透著粉,足背有幾處淤青,是連日騎馬踩著腳蹬所致。
「放鬆。」他抓著楚荊的細瘦的腳腕,往腳背淋了兩瓢熱水,等他適應了再緩緩按進水中,陸隨雙手按壓足底的穴位,讓他完全舒展開。
楚荊掙扎了兩下,可是陸隨拉著不放,他比不過陸隨非人的力氣,便自暴自棄地由他去了。
總歸不是自己的手,楚荊的腳被人握著,趾尖蜷縮著,不習慣地往後躲了躲。
「燙」陸隨事前試過水溫,還想著是不是自己皮糙肉厚試不出水燙。
「不……不燙。」楚荊感覺耳尖才是發燙,「你手法還挺熟練。」
陸隨專心在手上,隨口應道:「是嗎,我這還是第一次。」
「你以前在軍中沒有給人…」
陸隨奇怪地抬頭看了他一眼,「開什麼玩笑,軍中誰敢讓我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