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的狗又叫了兩聲就消停了,顯然姜大是這裡的常客。
沈清歌沒有繼續跟進去。
事情也捋得差不多了。
姜氏在醞釀什麼陰謀,就想對付自己,所以將將軍府的財產,偷偷轉移給了姜大,作為自己的後路。
姜大拿著這些銀子吃喝嫖賭,全都輸了個精光。
錢財不重要,重要的是,姜氏究竟是在憋什麼大招對付自己?
無論如何,防患於未然,自己還是先下手為強,堅決不能給姜氏留機會。
眼見雨越下越急,沈清歌渾身都快要被淋透了。
她轉身原路回去將軍府,命丫鬟趕緊準備熱水,沐浴之後換乾爽衣服。
噴嚏一個接著一個,怕是染了風寒了。
她忙從空間裡取出一袋感冒沖劑沖水喝下。
第二日起來,嗓子就有點疼,果真是遭了。
因為太后身子抵抗力差,沈清歌擔心自己進宮,再傳染給太后,引起呼吸道感染。
於是叫人去宮裡,跟太后回稟一聲,這兩三日暫且就不進宮伺候了。讓太后只管繼續服藥即可。
下人回府的時候,帶了太后的賞賜,不外乎就是些滋補類的食材,讓她不急著入宮,先在家裡養好身子。
大公主府。
戰承謹不請自來,給褚文靖帶來一瓶治療燙傷的藥膏。
褚文靖正在房間裡對著下人大發雷霆。
面部的扭曲,再加上燙傷,使得他的臉更加猙獰。
就連小廝也望而生怯,躲在屋子外邊,不敢進去。
戰承謹小心翼翼地邁過地上的碎瓷片,靠在門檻上,望著暴怒之中的褚文靖。
「氣大傷腎啊,乖外甥,誰惹你了,小舅我幫你出氣。」
褚文靖氣咻咻地擱下手裡的硯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你瞧瞧我現在這副倒霉樣,還不值得生氣嗎?」
戰承謹晃了晃手裡的藥膏:「喏,看小舅疼你不?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從神醫手裡找到這瓶燙傷藥膏,抹了肯定就能好。」
「什麼神醫,狗屁不是。這李御醫將自己醫術吹得天花亂墜,可你看我的臉,現在都成什麼樣子了?越治越厲害!」
「李御醫,那就是個沽名釣譽的玩意兒,前兩天剛剛被你皇外公責罰了,你不知道嗎?一手拿醫書一手下藥,現學現賣,死搬硬套,腦子都沒有。咱不能一棵樹上吊死,藥不管用就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