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將軍無話可說,憋得臉色漲紅。
沈清歌終於忍不住開腔:「醫生診病,講究的是望聞問切,除了診脈,你們可有問過病人的症狀?看過她的面色?如此武斷地就下了結論,就不怕延誤病情,倒時候害了病人,還有她腹中的孩子嗎?」
趙侍郎微微一笑:「下官知道,王妃娘娘您曾經得神仙相助,治好了皇太后的病。但是令妹本來就安然無恙,非要郎中危言聳聽,令病人心裡不安嗎?」
沈清歌篤定地道:「安然無恙?你看我妹妹現在像是安然無恙嗎?她都疼成什麼樣子了?」
趙侍郎譏諷道:「疼不疼,也就只有她自己知道。」
「你這話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聽不出來嗎?」
「夠了!」大公主怒聲呵斥了一句:「沈清歌,今日是我侯府大喜的日子,本公主知道,你與文靖還有明雅之間有些過節,但是,一個巴掌拍不響,我家文靖棄你另娶,那也是有原因的。
你這樣睚眥必報,強勢蠻橫,別說我九弟還有文靖,是個男人都受不了你。
做人,要懂得寬容,要懂得大度。尤其是明雅還是你妹妹,你這樣咒她,真的好嗎?」
大公主一通話,令周圍圍觀百姓頓時就議論紛紛,紛紛指責起沈清歌來。
「我看,八成是這位九王妃,想要訛詐人家侍郎府,這新娘子都是裝出來的。」
「妻就是妻,妾就是妾,不懂規矩,想要僭越,就算是打了也是白打。」
「就是,大喜的日子,既然新娘子沒事兒,就算了吧?」
一時間,沈將軍,沈明雅還有沈清宴三人臉上都有點掛不住。
尤其是沈明雅,心裡更是憋屈。沈清歌讓自己裝流產訛詐侍郎府是真,可自己肚子疼也是真。如今被眾人全都誤會,一時間百口莫辯。
大公主十分得意,終於能壓沈清歌一頭,得意洋洋地吩咐:「來人吶,給新人梳妝起轎。」
喜婆立即上前,給沈明雅整理儀容,梳理秀髮。
大公主等人轉身就要回府,完成大婚儀式,等著兩位新嫁娘敬茶。
突然,喜婆一聲驚呼:「呀,怎麼流血了!」
這一聲驚呼,將眾人的目光再次轉移到了沈明雅的身上。
沈明雅捂著肚子,疼得更是厲害,汗如雨下。
婆子慌亂得手足無措:「見紅了,見紅了,好多的血!」
因為沈明雅穿著一身的喜服,血即便洇濕了羅裙,也看不明顯。直到從花轎上滴落下血跡,落在喜婆的繡鞋上,她才發現,頓時慌了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