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一天地過去,不知不覺到了夏季,宋琲也在校練場學習騎馬射箭,但時間不長,半個時辰下來就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許是天氣燥熱,連馬兒的心情都不好,比起往日要狂躁些,宋琲費了些心神,緊緊地拉著韁繩,手上都磨破了一些。
宋琲下了馬,有點氣喘,從林之盛手中接過帕子擦了擦汗。
林之盛一臉的擔憂,看著他手上的一道紅痕更是心疼,不禁碎碎念念了起來,“如今到了盛暑,殿下還是要好好保養身子,連柳太醫都說了殿下不可過分勞累……”
“你如今倒是很聽他的話。”宋琲將帕子扔進了林之盛懷裡,睨了他一眼。
“還是柳太醫心系殿下,事事都要叮囑著的。”林之盛仔仔細細地擦拭著小主子手心中的髒污。
宋琲微微翹了翹嘴角,心情很好。
林之盛鬆了一口氣,他算是找到了訣竅,明明提到柳太醫的時候,小主子的心情都不錯,這柳太醫真真是一劑良藥。
“六弟。”宋瑾迎面走了過來。
宋琲露出了一個笑容,端方有禮地打招呼,“三哥。”
三皇子宋瑾是慧貴妃之子,年長他四歲,皇子到了十八歲就會被賜予封號,另府別居,宋瑾在成年之時被封為“景王”。
近日天氣熱,慧貴妃胃口不好,病倒了,宋瑾從府中趕過來侍疾。
“聽聞六弟最近苦練騎射,雖說大淵朝的皇子不能不會這些,但也要顧及自己的身體,萬不可累著。”宋瑾關切道。
“多謝三哥關懷,我會注意的,前些日子我去探望了一下慧娘娘,尚且不能下床,如今慧娘娘的身體好些了嗎?”宋琲與宋瑾並排走,邊走邊問道。
“好多了,只是受了暑熱。”
宋琲點了點頭,“那便好,我聽聞太子的舅舅又立了功?”
宋瑾久在朝廷奔走,比他知曉地更多更詳細。
於是事無巨細地說道:“是,萬和如於治水一事有功,翼州之域得以重建家園,被父皇召回京中,又堪破了一樁貪污腐敗之事,自然是得到了器重。”
翼州之域頻遭水患,久久得不到解決,播下去的賑災銀猶如石沉大海,直到萬和如去了才得以好轉,萬和如發現有人在發災難財,對賑災銀兩用手,盡數貪墨,又將購置的食物與禦寒之物高價賣給百姓。
萬和如回京之後不聲不響之間將這些牽扯其中之人查了個底朝天,肅清了朝中蠹蟲。
“那些貪官中似乎有在朝中對太子不滿之人?”
“是,幾月前太子意外墜馬,害你受驚病重,朝中有幾位不滿太子不顧手足親情的朝臣,如今已有半數被抄家斬首。”宋瑾如是說道,他覺得此事疑點重重,“六弟是不是也有所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