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極度的恐懼與驚慌之下大腦會一片空白,根本沒有想到這樣關鍵東西的存在。
許懷清看著他手裡的東西,眸色一斂,不知在想些什麼。
柳儀溫的腿腳還有些發軟,扶著牆面才勉強站起來,再次打開了窗戶,就在即將拉響信號彈的時候被人襲擊了頸後。
巨痛與麻痹之下讓他漸漸地失去了知覺,迷迷糊糊間好像看見了大門被破開,一絲光透了進來,然後就徹底昏死了過去。
***
柳儀溫覺得頭好疼,腦袋一片漿糊,掙扎著想要睜開眼睛,可是似乎眼皮有千斤重,怎麼都睜不開。
迷迷糊糊間好像聽見了景王的聲音,清清冽冽又帶些許怒氣與祈求,許懷清的語氣也不是很友善,冰冷而嗆人。
“你冷靜一點,許懷清!你就不能……不能聽話一次?稍微……稍微地依賴我一下嗎……”
“這是善知啊,我怎麼能夠冷靜下來!”
善知,那個夢裡曾經出現的名字,可是善知究竟是誰啊……
漸漸地,耳邊的聲音變小了,柳儀溫感覺到腦袋上有一雙溫暖的手輕輕地撫摸著,又沉沉地睡了過去。
“噠噠噠”……
耳邊傳來了小跑的聲音,聲音漸漸變大,畫面也清晰了起來。
“小少爺,您跑慢些,仔細摔著了。”兩個僕從在一個小娃娃身後追著護著,生怕自家小主子磕在哪兒碰在哪兒了,然後哭鼻子。
因為跑得太快,善知的小臉蛋兒都是紅撲撲的,可臉上卻是掛著明媚的笑容,跑到了一個小亭子裡,踮起腳尖夠在了書桌上。
“哥哥,哥哥,你看你看,小兔嘰哦,給哥哥噠。”善知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把陶瓷小白兔放在了書桌上。
哥哥眼睛一亮,“你從哪兒弄來的?”
“我和爹爹一起做的哦。”善知的小腦袋揚得高高的,十分得意的模樣。
“真可愛。”拿起小兔子仔仔細細地看著,兔子憨態可掬,就是鼻子嘴巴有點歪,但是不影響他的可愛。
忽然,按到了底座的一個機關,一個紙條掉了出來,上面赫然寫著“生辰快樂”,也是歪歪扭扭的字跡,一看就知道是出於誰的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