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麼不是,你看看你的脖子!”柳慶著急壞了,直接指著柳儀溫的脖子。
柳慶知道自家小徒弟是什麼心性,性子柔和純真,像只綿軟的小兔子,受了委屈都不肯告訴他,只自己一個人往肚子裡咽,這要是被人欺負了還得了啊。
“是你那些同僚,還是……”
柳儀溫的臉色通紅,既有羞恥又有赧然,在心裡又將宋琲罵了一百遍,明明說了不許留痕跡的。
看著師父著急上火的模樣,又憋紅了眼睛,“師父,真的沒有人欺負我,只是他……他不是女子,也不是哥兒……”
柳慶懸著的心放下的同時又無奈地嘆了一聲氣,“就算是男子也無妨的,只要你真心喜歡,他也喜歡你就好,師父不求別人,只希望你不要委屈自己,能夠幸福快樂。”
他喜歡宋琲嗎?宋琲也喜歡他嗎?
柳儀溫從來沒有考慮過這樣的問題。
他們的關係似乎是在那夜醉酒之後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宋琲得到了發泄,他也得到了疏解,以至於往後的很多次半推半就間就同意了,倒是讓他忘記,這是這樣做的前提是要彼此欽慕彼此相愛的。
“師父,你別擔心,我……我會弄明白的。”
可是他不知道該如何弄明白……
一夜暴雨過後,皇帝病倒了,柳儀溫被緊急召入宮中,張之勇等人已經診完脈了,擬出了一個藥方。
皇帝讓他先拿給柳儀溫過目,柳儀溫看過,確確實實是對症下藥,這才讓人下去抓藥煎煮。
而後驅散眾人,只留安妃隨侍在側,柳儀溫又被要求給皇帝再把了一下脈,似乎是很不信任張之勇。
柳儀溫認真診脈,道:“陛下身體並無大礙,不過是氣溫驟變,寒氣入體,服用幾貼藥便可痊癒了。”
皇帝點了點頭,最終放下心來,讓柳儀溫退下。
柳儀溫即將跨出宮門時聽到了裡面的一點動靜。
安妃問:“陛下難道是信不過張太醫嗎?”
“他到底是皇后的人。”
走在回去的路上,張彬春一臉憤憤難平,“明明父親是副院判,竟然還讓柳儀溫這個毛頭小子還檢查父親的藥方,真真是奇恥大辱。”他是忍不了一點,皇帝當著那麼多太醫的面這般行事,真是連父親的臉面都不顧了。
“我們雖得皇后娘娘重用,卻始終走不到御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