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周濟慈並沒有露出退卻之意,只是輕聲回道:「不是。」
沒親眼見證,他不會那麼輕易給林琅下定論。
江恕譏諷地笑:「那你來幹嘛的?來加入他們的?呵,你大度,你能容忍自己男朋友和別人廝混,我可不能。」
周濟慈默默地移開目光。
從那張素白的臉上,江恕看不出他一絲的情緒起伏,眼神依舊無悲無喜,仿佛真是個清教徒一樣的人物,沒有欲望,也不會生氣。
好像,他一點兒也不在乎男友的背叛。
沒再關注周濟慈的情緒,江恕別過臉,在房間門口立住,他也不等侍者來幫忙開門,直接一腳踹在雕花大門上。
「轟隆——」
「裴律,你給老子滾出來!你有本事出軌,你有本事滾出來!你別躲裡面不出聲,老子知道你在裡面!」
他的嗓門極大,反正臉都丟光了,他也不怕被人笑話。
聽到這樣的動靜,這一層其他的客戶都忍不住開門吃瓜,打算看看笑話。
當看到踹門的是港城江家的江恕時,他們大驚失色,瓜也不敢再吃,連忙躲回房間,但卻把耳朵緊貼房門,生怕錯過一絲消息。
江恕的老婆居然敢出軌?他不要命了?他不死也得脫幾層皮。
裴律原本癱在黑天絨被褥里緩氣,一聽到砸門聲和江恕的聲音,他像是被針扎了一下,直接從床上彈起來。
他原本透著潮紅的臉蛋瞬間變得慘白,眼角抽動,臉頰的肌肉失控地抽搐,嘴唇發抖到說不出來話來,仿佛看到了恐怖至極的畫面。
林琅連忙穿褲子,急道:「怎麼辦?你倒是想辦法啊!你老公不見得會宰了你,但我可就說不準了!」
像是剛從「老公現場捉姦」的事實中反應過來,裴律二話不說,推開窗戶就要往下跳。
林琅嚇得急忙去抱住他的腰:「我艹,這裡是九十九樓,你不要命了!」
從九十九樓跳下去,那可不是粉身碎骨,那是死無葬身之地。
裴律掙扎:「放開我!我寧可現在死了!」
兩人拉扯間,大門終於被江恕一腳踹開。
見裴律想要跳樓逃跑,江恕眼神陰毒,刻薄道:「跳啊,你倒是跳啊,你但凡今天敢從這兒跳下去,老子連屍都不給你收。」
裴律顫顫巍巍地直起身,一副想哭又不敢哭的模樣,他帶著哭腔上前去拉江恕的衣袖,哽咽道:「老公,你聽我解釋……」
江恕不耐煩地掙開他的手,反手一耳光甩過去,打得裴律頭暈耳鳴,掙挫不起。
他被打得頭暈眼花,愣了好久沒反應過來,然後猛地嗆出一口血沫,咳嗽不止。
「解釋?解釋啥?解釋你覺得老公還是別人的好?別人調教過的男人,用得還順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