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紀羨餘眼神中透出一絲驚恐,傅庭雪笑著安撫道:「你不用那麼擔心,我會給你爸爸說,以後讓你不喝那麼苦的藥。」
原來他什麼都知道。
紀羨餘低下頭,幾乎想哭出聲:她終於要解脫了。
她那愚蠢的父親簡直是異想天開,男人都沒碰過她,她生個屁的兒子。
傅庭雪摸著紀羨餘烏濃的鬢髮,問道:「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四。」
傅庭雪目光中透著回憶道:「大小姐和我私奔時就是那麼大,她要是有女兒,一定和你長得很像……」
紀羨餘突然鼓起勇氣,問道:「義父,你愛他嗎?」
傅庭雪還以為她說的是大小姐,脫口而出:「我當然愛她,她是我永遠的大小姐。」
紀羨餘表情有些奇怪:「……義父,我說的不是她,我是問,你愛不愛照片的那個孩子,我名義上的義兄?」
這一刻,傅庭雪像是被什麼擊中一般,整個人都僵硬了。
他腦中不斷地迴蕩那聲質問:愛我?還是愛母親?你分得清嗎?
不知過去多久,房間裡才響起男人的聲音:
「當然,我當然愛他。」
第21章
江恕住院這些天,周濟慈一直在陪床,但他從來不主動說話,江恕撩撥他半天都不見他吭一聲,有時候實在被騷擾煩了,他甚至會直接把醫生叫來。
然後,醫生就會苦口婆心地勸這尊「大佛」,現在他傷還沒好,要保持清心寡欲,不能做那種劇烈運動,至少要等拆線後一個月才能做那種運動,不然他的腎可能會留下後遺症。
為了他未來的幸福生活著想,江恕還是忍住了,但他眼睜睜看著膚白貌美的情人就在眼前,卻吃不到,有時候會氣急敗壞地罵道:「不讓碰,那過來給我摸摸總可以吧?」
但周濟慈不給他碰,也不給他摸,甚至還處處提防他。
儘管如此,這並不代表江恕占不到便宜,每到夜晚,他都會偷偷爬到周濟慈的床上。
他抱住身邊的男人,感受著鼻間那股微寒的花香,他心滿意足地嘆氣:這才是我想要的人生。
周濟慈睡得很安靜,他像是沉湎在一場美夢之中,令人不願驚醒,空氣里始終瀰漫著一股清泠泠的氣息,那是他從花園裡帶來的百合花。
江恕緊緊地把他抱住,心滿意足地閉上眼。
當然不是每次夜襲都能成功,有時候他動作大了,周濟慈會被他弄醒,那時候的場面是相當的尷尬。
周濟慈會用那種難以言說的、嫌棄至極的眼神望向他,語氣冷冰冰道:「你就那麼饑渴難耐?」
越是被這種眼神看著,越是能引發江恕心中的熱情,他火熱的眼神從頭到腳細細端詳眼前的男人,像是在欣賞一尊絕美的酮體塑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