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披荊斬棘歷經萬難也要再見她一眼。
儘管他好像是窮途末路,毫無生機。
對方太強大了。
他根本不是對手。
而湛欲景又怎麼會知道那個所謂的副人格是強大的地獄之主,而他只不過是夜嵇的一個分身而已。
又怎麼可能戰勝得了!
湛欲景醒過來只是強撐著看了宋輕煙一眼,那如排山倒海的頭疼欲裂襲擊而來,讓他連喊她名字的力氣也沒有。
那張開的口型,那沉重的眼皮。
在宋輕煙那張驚慌失措的神情里,他又不甘心地閉上了眼睛,仿佛這一次,他再也無法醒來。
……
……
宋輕煙腦袋炸裂一下,空白之間,她幾乎是用盡力氣聳動著他的肩頭,想要將他呼喊醒來,而在這短暫的發瘋之間,再次睜開眼眸的人,眸中滿是不敢置信的荒謬。
夜嵇,他醒來,他占據了這具本該屬於他分身的一個身體。
但是眼前的這隻青鳥,她流露出從未見過的情緒。
這是怎樣的一場撕心裂肺的傷心和轉瞬之間視線凝上他的恨意。
那從未見過的從她眼裡迸發出的恨意。
這隻原本就是來刺殺反而被他留在身邊的玄青鳥,這個從未有過濃烈感情的人,此刻,像是變了一個人。
是他這個身處地獄之地的人,永生永世也無法擁有的情感。
他突然懂了一絲絲。
心裡有那麼一絲絲痛。
原本只是當做獵物一樣留在身邊探尋的樂趣,一個十分契合的永生永伴的奢望。
讓他摻雜了情感一切就變得不受控制。
「同樣是我,卻那麼恨我嗎?」
夜嵇深邃眸光將她凝視,像是只有藉助分身才可以這樣將她看在眼底,才能與之對視。
否則,他原本那雙猩紅的眸子會灼傷了她。
他發自內心地問。
宋輕煙伸手過去扼住他的脖頸,睚眥欲裂,與他湊得那麼近,但恨意噴薄而出,「你從來都不是他,這裡的只能是湛欲景,那個與我患難與共,交付真心的人。你想知道你們長得一模一樣,卻又為什麼不同嗎?」
「你是黑暗地獄之主,是一個沒有心的人,一個和從前的我一樣的人,可現在我不一樣了,我也知道喜歡一個人的滋味,也有想要和一個人走下去的餘生的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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