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兒回頭眨眼:「是你家主子不講道義在先,怪不得我。」
十六七的女兒古靈精怪的,又生得一雙嬌俏大眼,望著這臉,牧生再大的火氣也沒處撒。
「真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他一路嘟噥,回了嚴府。
只是當牧生把原話轉述給嚴二郎時,後者的表情逐漸微妙。
「她不會瞧出甚麼了吧?」嚴紹庭捏了捏下巴,話畢,他懷疑地掃了眼自家小廝,瞪他,「是不是你個小子辦事不周,讓人家瞧出了端倪?」
牧生駭得退了兩步,立即搖頭撇清關係:「不會,少爺知道奴才做事縝密,怎會留下把柄。何況您也不常去,又有奴才把風盯梢,必定不會引起他人注意。」
「這丫頭鬼靈精著呢,就怕什麼都瞞不過她。」嚴紹庭嘆口氣,「只是我精心挑選的簪子她看不上,這可是我從娘那裡要來的,宮裡貴妃都不一定有的寶貝。」
「她不要,總有人識貨。」牧生目光瞟向遠處,「若是二郎你送給那位,必將寶貝得跟什麼似的。」
「別人面前可千萬別說漏嘴,若是漏了風聲出去,我要你屁股開花。」嚴紹庭警覺地四顧張望,確認無人後方才抬高聲音,「這樁婚事關乎本公子性命,你千萬仔細著,不能出半點差錯兒。」
牧生拍胸脯:「她顧小姐再聰明,也是閨中女子,能知道公子的家事?您不必過於在意,這事兒就連三天兩頭跟您聚在一塊兒的陸公子都不曉得,還有什麼人能知道?」
嚴紹庭一聽,確實是這麼個理。
他擺手:「那你就將這簪子送去給那邊,讓她安分點,少給本公子惹出禍事。」
牧生連連點頭稱是,片刻後想起一事,忙道:「奴才有事稟報。」
「何事?」
「前日裡那邊管奴才要血燕窩,這金貴物外頭哪有的買去?二郎您當時還在養傷,奴才便沒打擾您,自個兒做主拿了二郎您給的份例,往府里管採買的婆婆換了一兩。」
嚴紹庭聞言,不置可否:「她倒是識貨,還知道這血燕窩是好東西。」
「那奴才以後是拿還是不拿?」
「她既要補身子,提什麼要求只要不是太過分的,你都滿足她。」
「是。」牧生得了令,又忙著辦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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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稚被幾個嬤嬤引進一排氣派的屋子,不少宮女捧著藥箱子來回穿行,一股藥草的苦味兒瀰漫著。
為首一tຊ個姑姑鞠了一躬,對清稚道:「顧姑娘,此處便是女醫官的院署,平日你於此處取藥,若有太后嬪妃傳召,你應儘快前往,不可讓貴人久候。」
「多謝姑姑指點。」清稚行禮,目送一行人離開。
初來乍到,她不敢隨意張望,秉持謹小慎微的性子,研讀起屜中醫書。
清稚怎麼說也是出身名門,古文底子打得本是不錯,不過讀這些晦澀難懂的醫書還是不夠看,有的雖說有人註解,但仍是古翻古,困難程度基本不作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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