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居謙點頭,隨遇而安地坐了,待面到了,便低頭專心用他的午膳。
今日的豬肝格外香了些,他正埋頭之際,忽地麵湯裡頭被人擲了塊燒餅。
驚異抬頭,卻是顧清稚和她表弟徐元顥經過,兩個人正立在他桌前頗有興致地看著他吃一碗麵。
「……七娘?」他不由得吃了一驚,忙要行個禮卻被按住,聽得顧清稚笑道:「燒餅浸在湯里才好吃,送你一塊。」
徐元顥亦嘻嘻地笑:「我付的錢。」
張居謙本還吃得正香,聞言燒餅離了牙,做勢道:「我才不稀罕吃你的東西。」
徐元顥眼一挑:「怎的?功課不如我就這般眼熱?」
張居謙哼一聲,掏出袖中藏著的字帖,展開來呈給顧清稚過目:「七娘你看看,是不是比元灝寫得好?」
徐元顥笑道:「還要獻醜?技不如人,臉皮還如此之——」
瞥了一眼,餘下的那個字倏地吞回肚子裡。
他大吃一驚,雙目難以置信地端詳著一起讀書的小夥伴:「……何時偷練了?」
不獨他一個如此驚嘆,顧清稚也看得瞳孔發圓,姐弟兩個無不目光震驚,坐他身側齊齊地打量他。
然而徐元顥不信:「這決然不是你寫的,你寫不出來。」
張居謙臉一紅,嘴硬道:「不是我寫的還會是誰?你看這個墨才剛乾透,誰有這個閒工夫幫我寫?」
「似乎也是。」徐元顥忖度了會兒,分析道,「你身邊人就你哥哥讀書最多,但他終日忙得很,以他的性子也懶得為這點小事兒替你代筆。」
他這分析似乎頗有道理,卻把張居謙聽得心底冷汗直出,再加上顧清稚一雙眼似笑非笑地視著手中字帖,他甚至懷疑她早發現了端倪。
忙撇開話題:「今兒個來聽心學,也不知什麼時候開始?」
徐元顥抬眼看日影:「早呢,多少也得半個時辰後開始,我祖父還沒從宮裡回來,主持的沒來,怎麼開場?」
他又瞟了眼張居謙:「你兄長來不來?」
後者搖頭:「我瞧著不好說,剛又被王世貞先生叫過去,說什麼品評做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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