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岳今日怎的這般早便下值?」同僚瞟了眼窗外天色,才至黃昏,詫異地與李春芳議論,「往日他不是最晚方歸麼?」
李春芳道:「許是家中有事,難道你敢去問他?」
同僚喏喏:「我亦只是奇怪,既然他走了,那我留著做公務也無甚必要。」
李春芳欲白他,奈何老好人做慣,眼神瞬間收回,轉為意味深長的微笑。
張居謙見長兄傍晚未至便歸了府,頓時渾身一激靈,小跑著迎上去,笑道:「哥用過膳了?」
「用過了。」
「今日這麼早?」
「事皆辦畢。」
「那哥要用點糕餅麼?」
「不必了。」
他瞧著長兄緩緩解下外袍,眉頭緊蹙,一副不甚愛搭理人的冰山模樣,便識趣地閉了嘴。
「居謙!」剛要坐下繼續讀書,門外急匆匆踏入一個少年,往屋內掃了一眼,眼中重又聚起失望,「你這兒也不見七娘。」
「怎麼了?」張居謙聞言,從書卷里探了顆小腦袋視向徐元顥,「你自家表姐,怎麼會往我府里來尋?我都不知多少日沒見過你家七娘了。」
徐元顥喘著氣,手背拭了把額間汗珠:「今日一早七娘本是去城外送她老師的,用過午膳後就去一戶人家瞧病了,到現在日頭快下山了還沒回來,往常要是出診晚了,總會派個人來告知一聲,今日這一去半點訊息也無,畢竟是個姑娘家,一想到近來刑部審了一大群賊首,我這不是擔心便來尋麼?」
「哥你往哪裡去——」
徐元顥話音還未落下,居謙驚愕地看著長兄竟是瞬間躍起,倏而衝出了門。
臨走了,攜了桌上置著的才做好送來的新衣。
第30章
自送別了李時珍後, 顧清稚用完午膳便被喚去宮中為貴人診病。
這自是怠慢不得,不過還好那貴人只是偶感風寒,開一劑藥靜養足可痊癒, 待退下後,道中又被一年輕內監阻住。
「求娘子憐惜奴才——」內監一見她便磕頭。
顧清稚停步,哪敢當得起人家行如此大禮,立即俯身將他自地上扶起, 和善問道:「公公可有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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