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稚大驚,嘴角掛上惶恐,攔道:「使不得!我擔當不起皇孫如此稱呼。」
不想這回,朱翊鈞竟是口齒清晰,張開小嘴,真真切切地喊了聲:「師,師……娘。」
「皇孫都這麼叫了,七娘就受著罷。」朱素媜掩唇笑道,又捏了把朱翊鈞的臉,「這小子自幼就胳膊肘往外拐,連他親姑母也不認,卻獨獨認你。」
李氏亦笑:「皇孫雖然小,但也知道誰待他好,他就和誰親。他自出生起大病小恙都是顧大夫幫著照看,這些不獨我們記在心裡,皇孫也都曉得呢。」
顧清稚心中不知是甚滋味,又瞧著李氏輕撫朱翊鈞發頂,似是隨口提起:「待皇孫再大些,就該發蒙了。前日聽王爺說,欲尋張先生給這孩子講學,張先生十二歲就中了秀才,想必對幼童讀書頗有心得,有他來教導皇孫,皇孫想不成才也難。」
「皇孫天資聰穎,無論誰教都必成大器。」
李氏知是客套話,便不再提,招手喚人端來一盆果子,告退後自個兒給朱翊鈞織衣裳去了。
朱素媜終於逮著機會把小侄子抱在膝頭耍玩,從盤中拈起一顆花生懸他鼻尖:「鈞兒想不想吃?」
朱翊鈞雖聽不懂,可仍是使勁兒點頭。
「不可,皇孫一食花生即過敏。」顧清稚來阻,「公主莫害了他。」
朱素媜方才想起,立即把花生扔回去,歉疚一笑:「我都忘了,還是七娘細緻。這要真給皇孫吃進肚裡,我今兒是走不出這裕王府的門了。」
她撫上微隆小腹,目光中含著期待,又道:「這以後還得勞煩七娘多多提點我,瞧我這般粗心大意的,可怎麼做好母親。」
顧清稚tຊ應道:「那是自然,不過依我看,最該操心這些事兒的人是駙馬。他平日裡做個富貴閒人也太舒坦了些,必須得找點活計讓他乾乾,怎好讓公主一個人受苦。」
朱素媜俏容不禁笑起來:「還是你會說,到時若他不願,我得把你搬去和他論理。」
細細端詳公主面容,觀其肌膚豐潤,白里透紅,看著在夫家也還順意。
顧清稚放下心來,不忘打趣:「我可不敢,公主和駙馬伉儷情深,我一個外人介入其間恐怕不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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